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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苍白着脸色瞪了小厮一眼,道:“我不回去成吗?你这狗腿子不是回去报信了吗?”
王朔侧面解释说明自家的身份,又大手笔得组了一辆马车,并且不让车马行的马夫跟着。
管事的也心里有数,哪家的小公子离家出走,肯定是家中丑闻啊,瞒着也是人之常情。
王朔给的银子把马车买下来都够了,管事的也乐得自在。
王朔把徒耿扶上马车,往龙王街驶去。
到了地方,王朔一鞭子把马抽走,扶着徒耿走到一座府邸后面的小角门,拔下簪子,几下就把沾灰的铜锁撬开了。
把徒耿扶进来,又把铜锁恢复原状,王朔打着徒耿走到这后面小院子的厢房安顿。
这院子虽然荒僻,但几件主屋还是打扫得非常干净的。
“这是什么地方?”
徒耿有气无力的问道。
“王家老宅。”
王朔道,她来金陵就那么一回,能知道什么地方。
“不行……”
“成了,这是我三叔祖次子的院子,叔叔早夭,三叔祖母心中念想,才布置了这个小院。
我三叔祖母每月十五才来祭奠一回,这么多年,仆人们早就松散惯了,只在十四这天来打扫,你放心吧。”
王朔解释道,生病的人更敏感多思,如今两人是一条船上的人,王朔不介意实话实说,多给徒耿一些安全感。
王朔把徒耿扶到榻上躺着,道:“我去找些吃穿,你警醒些。”
不用王朔嘱咐,徒耿也不敢真睡过去,徒耿躺在软榻上,迷迷糊糊得眯着,不敢让自己睡得太沉。
王朔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新的男装衣裳,还带了一个大包袱进来。
王朔沉默得给徒耿换了衣裳,重新包扎了伤口,现在条件更好,王朔还仔细用肠线把他的伤口缝了起来,用裹了上好的伤药,给了喝了早就熬好的药汤。
徒耿一口干了温热的药汤,他们没办法在院子里熬药,味道太浓了。
徒耿也没有说什么多谢之类的,救命之恩可不能用“谢”
字了清。
王朔每日白天除了定时回来给徒耿带吃的之外,其他时间都在外面,晚上回来休息,她睡床,徒耿睡软榻。
不是王朔虐待病号,软榻有幅度,徒耿伤在腰上,躺着正好,不然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要起身,还不早就把伤口崩裂了。
夜里,王朔翻身把自己的脸冲着墙壁,冷声道:“睡觉,明天就要赶路了!”
就算转过身去,王朔也能赶都徒耿那犹如实质的目光,被这样看着睡觉会做噩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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