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组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方清漪。
黑底名片,烫金字迹。
方清漪接过来,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名字。
她定定地看了会儿后,收回视线,淡笑:“好。”
离开组长办公室,回到工位上,方才还闹哄哄的办公室,不知何时陷入安静。
大家都忙着手头的工作,没人再提容屹。
方清漪将容屹的名片,不动声色地塞进包里。
名片安安分分地待在她的包里,恍若没收到过一般。
容屹时不时盯着自己的手机发呆,手机提示声开到最大,只要来一条消息,提示音便会嚣张地响起。
遗憾的是,连续十天,手机像是坏了,没有发出过任何声响。
沉郁心情到顶峰。
容屹面无表情,打开抽屉,想把手机扔进去。
抽屉打开,他看到里头放着的名片。
心头郁结更甚。
“咚——”
一声巨响。
抽屉遭受无妄之灾,被用力地甩合。
将近两周的时间,公司上下,感受着来自容总的低气压。
直到周四上午,容屹提早离开公司,乘坐飞往江城的航班参加金融峰会,公司连日沉闷的气氛顿消。
公司的人心情倒是好了,特助周行止依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容屹参加峰会,周行止作为他的特助,自然得一同前往。
机场的贵宾休息室里,周行止安排着落地江城之后的事宜。
接机。
酒店入住。
晚饭。
“容总,”
周行止想到一事,“方记者的房间就在您隔壁。”
容屹没什么温度的嗓音响起:“嗯。”
一路上,他都提不起精神,压着气息,始终一副死气沉沉的状态。
周行止注意到,容屹全程手机不离手,解锁屏幕,锁定屏幕的声音“咔咔”
作响。
好像,在等谁的消息。
至于在等谁,只有容屹自己知道。
抵达南城的第六个小时二十九分。
晚上十点十七分。
容屹终于放过折磨了一下午的手机,把它随手一扔,而后,走进洗手间洗漱去。
洗漱完毕,他边擦头发边往客厅处走。
他只穿了短裤,上半身赤.裸,水珠滴淌在他肌理分明的腹肌上,沿着人鱼线往隐秘处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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