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马车快速前行,乔墨猜测着肯定是出了京城。
这司徒煊也真能忍,为了顺利逃离,竟一直忍受天牢的糟糕处境,直等着皇上御驾亲征走了之后才逃出来。
对于他是如何逃出来的,乔墨没有多少兴趣。
“何云他们怎么样了?”
到底是几条人命,特别是何云何宇跟了他很长时间,乔墨不可能毫不关心。
“没死。”
司徒煊对此并无异样表情,却也不肯说他们具体的处境。
乔墨发觉确实不一样了。
之前做了伪装接近他的司徒煊脾气好,好说话,可现在这个司徒煊却是不同,毫无隐藏的心思暴露出来,令感知敏锐的乔墨很不舒服,仿佛有成千上万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不停的打量。
一旦彼此不说话,气氛就很凝滞,空气都带了重量,压在心上沉甸甸的喘不上气。
乔墨长吁一口气,问了个很敏感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杀死我阿么?”
照司徒煊的性格和手段,不该这么粗暴决绝。
司徒煊眼神变了,嘴角的笑都带了几分残忍:“阿楠啊,我怎么舍得伤害他?只是那个莫文轩实在碍眼,若是他肯跟我走,或许我还会好心的留莫文轩一命。
他却说什么都不肯,莫文轩还胆敢讽刺我,那好啊,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去地底下恩爱吧。”
“你真的……”
乔墨一时不知如何问,司徒煊那么强的占有欲,时隔十多年都能将自己当做齐楠替身,当年会那么好心将两人都杀了死在一块儿?
司徒煊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蓦地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你和阿楠一样的聪敏。
你猜的没错,我怎么会那么便宜他们,既然不愿活着跟我,那就死后一直留在我身边。”
说着司徒煊望向马车的一处,在那里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三色琉璃梅瓶,一看便是珍品,可司徒煊看去的目光可不是什么看瓶子的眼神,而是含情脉脉,婉如看着深爱的情人。
乔墨似想到了什么,浑身一个激灵——齐楠的骨灰?
“有这个瓶子在,他是无法去投胎的,只能日日夜夜陪着我。”
司徒煊爱怜的轻抚着琉璃梅瓶,笑的分外温柔。
乔墨却是鸡皮疙瘩起了满身,觉得整个马车里阴风阵阵。
古人不像现代流行火葬,在古时候将一个人烧成灰,无疑是让人死无全尸,无法投胎重新做人,简直没有比这更恶毒的。
这司徒煊看外表并没有不正常,可心底却一直藏着股疯狂,这样的人要谋反,也不足为奇了。
只是……
乔墨对自身的处境有了更深的认知,想要逃脱更是难上加难。
此时齐韫被人匆匆从宫中请回来,得知了乔墨被劫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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