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的声音极其平淡,凛然的双眸泛着点冷光。
意识到她方才说什么,王兴蹙眉:“凭你们?”
“是啊。”
这次方炯故意抢过话语,呛他:“至于怎么做,且看着!”
话罢,直接懒得再搭理王兴,对张夫子笑道:“小生既然提到君子通晓道义,小人私利,就斗胆尊张夫子一声,君子。”
“我?”
张夫子有些愣了。
说着说着,怎么又扯到他头上来了?且不说他是个花甲儒生,面薄如纸,就算再叫他年轻个几岁,也万不敢当如此名头。
实在羞人。
“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他摇头。
这连连摇首的模样,方炯瞧了只道:“夫子不如听我一一道来。”
“我观夫子敏于事慎于言,处处为镇上的每一人考虑,想必您来镇上数载早已将他们当为家人。
而且,今日见你三番考虑,若换作是我,早已心焦。”
“莫要说这些了。”
张夫子被这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臊,赶忙止住下文。
但这也实属无奈,他本就不注重虚名,有的赞语迭在他身上,实在不敢当。
“夫子说罢,那便不说。
只是小生想问问在座各位,夫子可否担君子之名?”
这回问题抛到在场所有人,不过对他们来说,这问题再简单不过。
多年相处,张夫子的为人处事镇上何人不知?
他当不起君子,谁又能当?
鲁嵩:“那必须是。”
鲁大:“对,必须是。”
“张夫子实乃君子典范。”
几乎是未加思虑,场上的半数人给了同意的答案,尤其是肯定者还有愈来愈多之势。
民之所向,便是最好的答案。
张夫子瞧着众人忽然皆为他吶喊,不好意思之余亦多了些欣慰。
因为这至少证明,他在镇上这么多年起码有成功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