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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业成宽慰地一笑,这个儿子虽素来稳重,但远知长泉,又是以这等亦抚亦剿的身份前去,道中安危确系重要,倘若有什么不思安定之人假宵小之手来个暗算,终也难防。
此番能得报平安,孙业成心中的忧虑算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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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颐一向谨慎,哪那么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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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须也在一旁说得轻快。
但这一记插话却将孙业成才平下的气又给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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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让人放心,你呢?整日只知与那些将士郊游打猎、饮酒作乐,你求过上进么?"
孙业成盯着他,"
还有你对门的南王,皇上安排你住那儿的用意你心里可有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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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一个落了势的藩王,又是降王,能玩出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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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须不以为然。
孙业成一听这话是更气了,眼看又待出口教训,孙预赶忙抢在前头插了句,也顺势转入正题,"
皇上近日似乎有动三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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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三王?几人心中都微微一怔。
皇上有什么动向,这话自孙预口中说出便是千真万确的。
可是,怎么忽然就要动了呢?之前还极优待的,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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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动,自是因为有利可图,亲政的呼声是能高一分是一分。
三王也不是笨人,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至于现在么,毕竟三王造孽太多,民怨可不是那么好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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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预说着,朝楚正廉看了眼。
如果他没猜错,她应该已经在着手安排了吧?那日的表疏,她是一定是看到的吧?想起那日,孙预目光微浸笑意。
楚正廉沉思着开口,"
莫怪近日来,九门提督高鹄曾多次加派京畿巡防的人手,并与刑部司狱也打过招呼,原来竟是......天都近日并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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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楚叔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我那将军府上常清早八早就听对门的南王府前有吵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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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须略想了想,那来时途中那些聚众堵在那里的民众也可能是为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