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就是你们一起死了,”
余歌的眼睛在夜里映着月色,愈发寒冷,“到时候,我也不会独活,大家一同解脱。”
张喜听后便不语,余歌又道:“总之,没有几天了,不管是哪种结果,这屈辱都不会再持续下去了。”
张喜便道:“好,只是,王雄怎么办?”
“现存的弟兄还有几人?”
余歌问。
张喜想了想:“当还有六七人。”
余歌叹了口气,道:“能让这六七人全都逃离,已是不易了,王雄那伤势,能不能醒来都难说,定是走不了了。”
张喜犹豫了很久,最终说道:“好,军师你许我们一个解脱,我就等着这一切了结。”
隔日,天上果真落下了冰雹,余歌的卦象并没有出错,那么,那件他也无法参透的惊天大事,将会是什么呢?
赫阿济格果然差人来请余歌了。
此前赫阿济格对余歌的能力,并没有像郎云峰一样的深信不疑,他打了一辈子的仗,不太能信任文人那些纸上谈兵的东西,即使余歌帮助他们攻下沿路的城池,他也认为,在颂军那样的弱鸡面前,即使赢了,也说明不了什么。
可是他没想到,余歌竟连天气也可以预测!
如果真是这样的神人,那还了得?
余歌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猜中了的兴奋神色,只是淡淡地告诉赫阿济格:“明天攻城,主攻西南门和南门,南门难攻,让陆崇基带一小队人,不要骑马,不要穿甲,那个地形上,这些都没用,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赫阿济格问。
“因为南门危险,死伤一定很多,所以我想请王爷,把我们从盘龙山带来的弟兄,都拨到陆崇基那一队去。”
“为什么要提这种要求?”
站在赫阿济格身后的郎云峰突然问。
“中原人重个情义二字,死也要死在一起,不能成全吗?”
余歌道,“要不,就不要让陆崇基攻南门。”
“不,陆崇基就攻南门,”
郎云峰道,“那几个降军我拨过去,反正死了我也不心疼。
他们的归宿你都安排好了,那……你呢?”
面对郎云峰这样的质问,余歌没有任何逃避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