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介意,但是……”
谢敏的视线偏移,落到墙角那只仍旧端着托盘原地打转的自闭羊驼。
顺着谢敏看去的方向,傅闻安也转头,不悦道:“你怎么还没走?”
小吴如蒙大赦,他慌张地擎着托盘,脸色很红,逃命似地往门外跑。
救命,他是不是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都说执政官和谢长官关系奇差,原来是这种差吗?
门砰得一声闭合,几乎在同时,一阵大力从锁链上传来,谢敏随力道向下一滑,跌进被子里,衣服在摩擦中卷起,狼狈又凌乱。
“很好玩吗?”
傅闻安单膝跪在病床上,一丝不苟的军服在动作间变得充满褶皱,也令他整个人俯视时的神态充满危险感与攻击性。
他一字一顿,手指先是摸索着谢敏的手腕,力道很重,指腹压在凸起的筋络上,而后上移,捏住胳膊,按压着已然止血的针孔处。
细微的痛感如同电流,蛰人的麻痒感顺着指节用力的幅度传来,刺激着谢敏的神经。
“谢敏,我压得够稳吗?”
傅闻安垂着头,用不由分说的口吻道。
谢敏喘了一声。
对方比起医生,手法少了细致贴心,多了扼人命脉的冷酷精准,淬炼于生死之间的经验令他的调情带上些许危险感。
他捏着谢敏手臂的筋,一下又一下,令谢敏使不上力。
这感觉并不算好,但谢敏扯出一抹笑,表示自己游刃有余:“没小医生做得好。”
“叫得真亲热,但以你现在的状态,能骗得了他和你上.床吗?”
傅闻安一哂。
谢敏挑起眉稍。
对方的手指正摸索着锁链,冰冷光滑的金属物在他皮肤上时触时分,像蛇类吐信时的试探,看似随意的动作下却藏着十足的目的性。
不动声色的确认,沿着链条向下,直到手指触到仿佛被利器划过的痕迹,傅闻安捏住那一截链条的契合处。
那处有极其细微的,被外力撬动的痕迹。
傅闻安的手用力了一些。
与此同时,特工抬起膝盖,在傅闻安的腹下及大腿内侧磨蹭着。
他像一只予取予求的、乖巧伶俐的猫,遮掩眼底狎昵笑意处,仰着脸,薄唇开合:“你是指这个?”
话毕,他晃动手腕,把傅闻安好不容易找到的那截链条扯走,努了努嘴。
破绽从手中溜走的空落感令傅闻安微微蹙眉,他俯视着身下的特工。
对方是故意的,他笃定。
“你该不会以为只是锁着就能让我没辙了吧?”
谢敏故作神秘地眨了下单眼:“lateralpositionorridingposition,Icandomorethanyouthink.”
傅闻安的脸色僵了一瞬,很快,他将饶有兴致的审视目光落到谢敏脖颈,低头,在上面轻咬了一下。
犬齿摩擦柔软的皮肤,傅闻安嗅到谢敏身上残留着的药物的味道,很淡,有点苦,与银桂信息素混在一起,不好分辨。
他如愿察觉谢敏抖了一下,一定不是因为疼痛,他都没使劲的。
“Theoriesthathavenotbeenpracticedarealllies.Ihopeyoucanprovetomethatyouareomnipotentasyousay.”
傅闻安连读时音色饱满而慵懒,带着与内容不符的随性,低沉磁性灌入耳道,一字一句像火苗,说着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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