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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上回在她家里那回,他喝多了也没洗。
“吵死。”
江开不跟她废话,作势推她,“再吵就离我远点。”
盛悉风被捏住命脉,立刻闭嘴。
他身上已经回温,像个暖洋洋的小太阳,源源不断散发热量,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是她此时此刻根本不能离开的温柔乡。
确定她消停了,江开揽过她。
在他的怀里,被他护着,忽然就有了些温存的意味,好像所有的小亲昵都变得理所当然,盛悉风两手攀住他的胳膊,小声诉苦:“刚才你不在,我差点冷死了。”
她声音细细的,依赖感很重,不自觉的娇嗔意味,江开也罕见的好脾气,温声解释:“我给你盖了衣服的。”
盛悉风哪知道什么衣服不衣服,只固执地重复:“很冷。”
“还冷?”
她没力气了,知道他误会了她的意思,想解释但没能说出话来,嘴唇嗫嚅一下,只有眼珠子在薄薄的眼皮下轻轻动了动。
下一秒,原本松垮垮扶在她后腰的手施了力,将她柔软的身体按向他,双臂也随之收拢。
两具年轻的身体紧密相依。
盛悉风陷入昏睡前最后的记忆,是他沐浴后身上清爽的香气,四肢交缠的亲密,血液中沸腾的滚烫,指尖战栗的酥麻,和整个被窝里暖洋洋的温度。
如坠云端的舒服。
*
翌日,盛悉风一个人在床上醒来,身边已经不见江开的身影,被子折成了两层堆在她身上,因为太厚,不够服帖,边边角角都漏风。
窗帘拉着,房间里光线黯淡,不知时间。
她打着哈欠捞过床头的手机,不算晚,九点多。
外头客厅里传来金毛脚踩在木地板上哒哒的脆声,很密集,有人在陪着玩。
金毛玩归玩,耳朵没闲着,听到主卧里的动静,立刻抛下皮球,跑到门边上蹿下跳。
盛悉风给它开门,它不知道自己闯了祸,咧着嘴往她身上蹭,尾巴狂摇。
她纹丝不动,安静两秒,叫了声“金毛”
。
金毛听到语气不对,想逃已经来不及,只得老老实实待在原地,它低下头,耳朵耷拉,脸垂着,五官全皱在一起。
时不时偷偷给爸爸递眼神,想他快点来救自己。
集可怜和贼眉鼠脸于一身。
爸爸装作没看到。
因为盛悉风醒了,所以江开忙着打电话给酒店前台,叫他们赶紧派人过来修暖气和搞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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