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濒临崩溃时,柔软的床榻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紧接着一只雪白的足尖踩在地上,被揉皱的衣摆才从小腿滑下来,堪堪遮挡住足背。
宫梧桐也懒得去管自己凌乱的衣衫,双手环臂,懒洋洋着明修诣的头顶,淡淡道“起来,跪着成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以下犯上强迫了师尊呢。”
明修诣的衣衫都好好穿在身上,心中明白自己并未对宫梧桐做什么要是他真的在晕晕乎乎至极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现在可不是跪下就能解决的事儿了。
“可我的确对师尊不敬。”
“摸一下小腰就是不敬了”
宫梧桐懒洋洋地坐在床榻,他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着别样的雍容色气。
宫梧桐本就是个放纵嗜欲的人,根本不觉得被明修诣捋了一下腰眼算什么不敬,顶多是他为老不尊引诱不清醒的小徒儿给他顺毛享乐罢了。
“而且”
宫梧桐微微俯下身,衣衫凌乱下露出漂亮的锁骨,他勾着明修诣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眉目含情,笑着道,“是我要你这么对我的,要怪也是怪我浪荡贪欢,你怕什么”
明修诣呆了一瞬,而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狼狈地别开宫梧桐的手,垂下了头。
宫梧桐“啧”
了一声,幽幽道“嘴里说着不敬请罪,实际上胆子倒是不小。”
明修诣恨不得以死谢罪,闷闷道“望师尊责罚。”
宫梧桐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终于气到了,他将衣摆一甩,冷冷道“明修诣,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起来。”
这一声带着化神期的威压,明修诣迫不得已从地上站起身,但仍旧垂着头,一副听候发落的架势。
宫梧桐眉目间前所未有的冷淡,从地上捡起来一个碎成两段的玉牌,随意甩到明修诣身上,漠然道“去找霜下客,让他给我个新的玉牌。”
明修诣仓皇接过那两段玉牌,小心翼翼地抬眸宫梧桐“这是”
“呵。”
宫梧桐冷笑,“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崽子发了疯,直接将我玉牌夺去往地上摔。”
明修诣脸一红,讷讷地将玉牌收起来,小声道“是,弟子这就过去。”
宫梧桐一挥手,示意他赶紧滚滚滚。
明修诣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去了。
他刚出了小屋,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木系灵力遍布小屋周遭,此时那优雅干净的屋子上爬满了藤蔓,还都一个个绽放着雪团似的花。
明修诣“”
明修诣恨不得死一死才好,也不拔腿就跑,根本忘了将藤蔓收回来。
宫梧桐坐在床沿,透过窗户向明修诣那狼撵了似的背影,不知怎么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笑着笑着往后一仰,躺在柔软的榻上,盯着床幔发了一会呆。
好半天,安静的内室才传来宫梧桐仿佛喟叹的一声。
“这样也很好。”
霜下客在收到宫梧桐那一半还没说完的话之后便没了消息,他心里打了个突,心想小圣尊真的不会被明少尊给征服得说不出半个字来了吧
想到这一点的霜下客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救人,但仔细一想,宫梧桐对事一向张弛有度,就算他整日臆想着徒弟大逆不道,也终究有着从不会去触碰试探的底线。
若是明修诣真的被支配着发了狂,身为医修的宫梧桐也有无数种办法制住他。
霜下客思考了半天,才终于放下紧提的心来,但即使如此,这一整天他也没怎么找草药,心不在焉地随意挖了几株草后,就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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