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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之前从来没有仙神的血统结合过。
其实想要一个孩子也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想法。
爱得再深,两个人也只是两个人,有了共同的血脉,仿佛就能将两人结合得更紧。
我将自己和苏逢雪的心头之血封入水晶,圆形的水晶握在手中刚好可以一手包住。
将水晶球按入胸膛的时候,我的牙根咬出了鲜血。
太痛了!
这术法其实就是将一颗石头硬是镶嵌在心脏的位置。
开始的时候,水晶并没有完全的陷进皮肤中,透过氤氲的表面,我甚至能看见那两滴血液在其中碰撞,相互嗜咬,又彼此融合。
苏逢雪一直在旁边守着我。
看到我疼得流下冷汗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嘴唇咬得紧紧的,他开口:“七暝……”
我捂住他的嘴:“嘘,别说那些煞风景的话。
想想以后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一切都会是值得的。”
后来他抱住我,说:“七暝,我要是神族就好了。”
“哦?”
我说,“你不是最讨厌神族?”
苏逢雪说:“这样就可以我来生了。”
我笑了:“你以为你生我就不心疼?”
苏逢雪抱住我腰的手更紧了:“七暝,你真好。”
我说:“你现在才知道么?”
孕育一个生命的过程十分辛苦,我大半的时间都躺在床上,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衰弱过。
大约是力量都被吸收走的关系,经常会觉得眩晕,四肢无力。
而且,心情对身体的影响也是越来越巨大,只要稍微遇到情绪不稳定,心口便会传来抽痛。
那痛楚不在面上,总是深入骨髓,往往连臂下和后背一起拉扯般的痛,有时候竟能放射到四肢,疼得有些痉挛。
水晶一丝丝陷入胸口的皮肤中,直到表面完全埋没,我的胸口多出了一枚隐约的金色蛇形印记,这是生命即将诞生的标志。
我觉得奇怪。
因为据以往所知,这样的标记是一朵纯白的昙花,而不是一条金色的蛇。
蛇性淫而邪恶,恐怕并非吉兆。
我没有告诉苏逢雪,直到那天又被真神召见。
这次连诸方四君都已经到齐,我想不出有什么重要的事。
觐见是在花圃,我们五人陷在不见边际的五更昙中,真神坐在斑斓如霞的狂梦鸟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
“七暝,”
真神叫我,“你打算生下仙神混血的孩子么?”
太嫦和玄珩瞪大了眼睛。
折丹看我一眼。
白商煞白着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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