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祁然早有準备,但他在看到这副“春光图”
的一剎那,还是没出息的看直了眼睛,并且还重重咽了下口水。
好腿。
好想摸。
“祁然!”
路引年羞恼地咬牙,艰难地把被子重新拉回自己身上,“我不是直的,你这样会让我很尴尬的!”
祁然眨了眨眼睛:“我也不是直的啊。
路引年瞪着他:“逗我很好玩吗?”
“我没有逗你,我真的是弯的。”
祁然赶忙解释,“我从小就喜欢男生,你不信可以问我妈。”
路引年这才打消了一半怀疑。
但他因此更生气了:“那你就更不能直接掀我的被子了,这样很不礼貌。”
“好好好,我错了,我跟你道歉。”
祁然摆摆手,随手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紧挨着床边坐下了。
路引年觉得他现在活像个工地上干活的包工头,就是年轻帅气了些。
祁然看着又把自己埋进被窝里的人,缓缓把手放进兜里,把那张工牌握在手里,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
明明来之前已经给自己加油打气了,但是怎麽一看见路引年的脸就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啊!
路引年疑惑地看着他:“什麽?”
“就是,那个,我想问问你……”
祁然心虚地挠了挠脸颊,“你有没有兴趣去军营走一圈?”
“军营?”
路引年如料想般的来了兴趣,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可以带我去军营吗?”
路引年的眼眸亮晶晶的,很容易让人看入了迷。
望着他眼底的期待,祁然忽然改主意了。
他不想用这个方法绑住路引年,他应该是自由的,而不是一直被伤害利用的。
“嗯,可以。”
祁然笑着把工牌递给他,“送你了。”
路引年迫不及待地接过工牌,在看清上面印着的字后,颇为激动地抓住了祁然的胳膊,“真的给我吗?”
“真的啊。”
祁然装作淡然的模样沖他挑眉,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真容易满足。
真好养活。
可惜啊,不是他的。
路引年珍惜地把工牌贴在胸前,感激地露出小虎牙对他笑:“谢谢!”
说罢,他又低头轻轻地摸着工牌上的字,很是真挚地说:“如果不是你,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祁然被路引年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触动了内心最柔软的那处,他忍不住把音量降到最低,“我小时候对你发过誓,承诺无论时候都会尽最大能力帮助你,你还记得吗?”
路引年红了眼眶,说:“我记得。”
在穷人区的日日夜夜,他一直都记得这个小时候最好的玩伴,记得他说过的每句话,也记得两人之间发生过的每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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