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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方婪就伸手摸了上去,握住了他的脚裸。
他的一只脚已经被磨的血肉翻卷,幸而伤口不深,但也看的方婪皱眉不已。
他又想起客厅有个抽屉里还没有找过,就站起来走过去。
傻子立刻像是追踪雷达一样,目光追随着方婪转了个圈。
他当然想跟上来,不过因着方婪不允许,才克制住了跳下床的冲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感觉太过敏感,只要方婪看过去,他似乎就马上能够明白方婪的意思。
这让方婪轻松了不少。
结果抽屉里只有一盒还没开封的退烧片和一瓶碘酒……还有几张创可贴。
话说那么大的伤口,估计要用好几十个创可贴吧?现在最好就是把人送到医院去包扎一下,方婪有点烦恼的皱了眉。
接着就感觉到背后一暖,估计是方婪离开视线有点长,傻子最终还是没忍得住,从床上跑下来,小心翼翼蹭到他身边。
见方婪没有流露出不满的意思,就又靠近了些。
方婪回头看了他一眼,“回去床上躺着。”
然后自己当先走回卧室,傻子果然跟了上来,方婪看了他一眼,傻子就自觉的滚到床上。
其实还挺乖的。
好养。
方婪从一边摸出手机,也没犹豫,直接给张小宁拨了过去。
张小宁那天晚上叫家里派来看着他的人拉回去之后,酒还没醒就被数落了一个多小时,不光是他妈,还有他那个已经泼出去的姐。
轮番女高音二重奏听得他耳朵发麻。
直到她们终于说够了,他才能睡觉,脑袋一沾枕头就不省人事,压根不需要酝酿和过渡。
结果还没睡够呢,就被一通电话给吵醒了。
正要发火呢,一看来电显示是方婪,顿时就清醒了。
一接通电话就先声夺人,“你昨晚上怎么放我鸽子?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方婪:……
真想看看你脑袋里还有没有昨晚上自个大跳脱衣舞的画面。
如果有请让我拷贝一份谢谢。
他沉默了一下,“才醒?”
“你怎么知道?”
张小宁把手机拿开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四十。
“昨晚上喝那么多,睡到现在也正常。”
“你昨晚也在?”
张小宁声音有点惊奇,接着那些被究竟泡得有些失真的画面慢慢从记忆深处蔓延上来,他脸色就是一僵,声音也干巴巴的,“昨晚喝的……有点……多。”
最后一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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