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二那年知晓这件事至今,他一直都记在心上。
虽然她的夜盲症不严重,但大抵是与正常人不同,而且之前的意外让她经历了更多痛苦,他是舍不得见她假装坚强的。
可每次都是忍着不说,让他这个做丈夫的显得多余。
早知道就不该喝酒,他已经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只怪今天事发突然。
“我就说我可以的,上次送多纳去医院,我已经试过了。”
车停稳后,苏凭渊被他这句话吓得不轻,可还来不及细问,她就提前下车了。
苏凭渊赶紧跟上,说什麽也得把话问清楚。
“你不是答应我,晚上不开车吗。”
“明玫不知道你有夜盲症吗,怎麽能这麽胡闹。”
“这不是开玩笑的事,绝对不能胡来。”
她沉默了一路,他也追着说了一路,絮絮叨叨的一点儿不像平时的脾气。
“你再这样,我得没收你的驾照了。”
苏凭渊只能想到这个办法,“阮月,你好好跟我说话。”
楚阮月打开家门,按部就班地开灯、换鞋、脱外套,等一切都料理好,才转身把钥匙塞回他手里。
“你把领带和衬衫脱下来。”
她根本没理会他提的事,“我要去洗干净。”
所以,她到现在还执着于庆功宴上的事。
重要的是衬衫领带吗,重要的是她到底在想什麽,他只想听一句实话。
他不动,楚阮月便主动上手。
领带是她系的,怎麽系怎麽摘。
衬衫已经被染色严重,心疼没有用,只能尽快清理。
少见过她这样生闷气的样子,有点不讲理,又有点可爱,总之他是狠狠喜欢了。
都什麽时候了,她真的能只顾着衬衫领带,而对他这麽个大活人视而不见吗。
不同意,他说什麽都要让她讲出心里话。
苏凭渊偷偷按下墙上的开关,玄关骤然变暗,所有的影子没入阴影。
楚阮月双手一滞,显然被吓到。
他觉得时机刚刚好,搂住那芊芊细腰继续使坏。
在黑暗之下,她果然是不敢乱动,他也能顺理成章把偷吻变成明目张胆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