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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生气。”
楚阮月终于擡头看他,与他想得一样,是气鼓鼓的样子,“这可是我买的衬衫,我买的领带,凭什麽——”
她没说下去,但那副表情分明在说,凭什麽被别人糟蹋。
“你是担心衬衫领带,还是担心我?”
苏凭渊加重力道,扣住她的手腕,“如果不想我参加庆功宴,你可以亲口告诉我。”
他也不是什麽都能猜中,只能把每种可能都枚举一遍。
楚阮月再低头:“我才没有担心你,你去哪里见什麽人是你的自由,庆功宴很好啊,又热闹又好玩,能认识新朋友,还能见到老同学,其乐融融……”
“阮月。”
苏凭渊不得不打断她,“你是在吃醋吗?”
楚阮月蓦地握紧拳,手里的丝巾也起了褶皱。
“擦不干净,不擦了。”
苏凭渊一时明白许多,追着道:“都是大家起哄,跟我敬酒的是艺术系的张主任,人不错就是爱开玩笑,我解释过了,纯属误会。”
楚阮月逮着机会推开他的手:“别说了,我什麽都没听到,把车钥匙给我。”
她避而不谈,表现出来的情绪却惹他又忧又喜。
“打车吧,天黑了。”
“钥匙给我。”
楚阮月今天特别执着。
“天黑不安全,你的眼睛也会不舒服。”
苏凭渊也有他的坚持。
“开了车灯没关系。”
他不给,楚阮月便主动去翻。
“阮月,你今天怎麽了。”
苏凭渊是真的担心了。
“没怎麽。”
她找到钥匙,自顾自地转身,可到底是没丢下他不管,“我真的可以,你到底走不走。”
回家这一路,楚阮月把车开得平稳,苏凭渊却提心吊胆。
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夜盲症对她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