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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想,是不是萧家做的缺德事太多了,以至于连他们在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满腔的杀意也被一次次失望消磨得不复存在,心里仅剩绝望了。
他不应,只是自动将那一张张叫人倒胃口的脸记在心里。
那时他虽然不知道会对他们做什么,可明白他骨子里流淌的血液估计也不会轻饶他们。
他得去捂着他爸爸的肚子,被开了口子的腹部如果再不及时堵住……
血流光了,人估计也就要走了。
“先生,先生,醒醒,能听见我声音吗……”
萧欲抬眼,目之所及是,他父亲的身边半蹲着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外套套着白色大褂的青年。
青年的身边有一把无暇顾及的油纸伞。
也不知道是不是雨大迷煳了他的双眼,眼前的青年明明一身黑装,可他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光。
青年蹲在他父亲的旁边为他父亲拂去散落的银发,修长的手指抵在他的鼻尖下探寻着他的唿吸……
可能是他父亲的唿吸声太微弱了,很难探寻的到,他见青年跪在地上,耳朵贴着他父亲的鼻尖……
他见他撕了身上的白大褂为他的父亲包扎……
又见他脱了自己的外套要盖在他父亲的身上……
他按压着他的胸口……
又努力用锁骨窝去夹着捡回来的雨伞想为他父亲挡雨……
手忙脚乱的,跟个笨蛋似的什么都做不好,萧欲想。
他见他焦急的呐喊:“来人啊,来个人,黄包车过来!
!
说的就是你!”
他见青年起身拖拽着一个比他高了半个头的中年。
他见青年丝毫没有恐惧那中年一身的健壮的身体,拖拽到他父亲面前:“帮忙拉这个人到哈尔达斯圣学院附属第一医院……”
“是是是,我是那里的医师,这事我的行医资格证,看什么看,快走……”
“别墨迹,钱我给!”
萧欲望着青年的背影心想,他好像被遗忘了……
没关系,他想——
只要他父亲活着,他就不会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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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宿看萧欲从刚才开始就眼神变化莫测,忍不住把手放在他额头上:“疼傻了?”
萧欲抬眼看他,就在韩宿要翻脸的时候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将他的脸埋在了韩宿的怀里:“是啊,疼!
好疼啊!
!
!
韩宿,师兄,哥哥,你疼疼我吧……”
萧欲心想,他得好好保护韩宿,这人太单纯太干净,身边藏得都是心黑的,他斗不过啊!
韩宿:“……”
说不清萧欲是不是占他便宜,明明脑海里有一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可他没有证据。
忍着想要将人推开的冲动,韩宿抬手犹豫了老半天,最后只是将手放在了韩宿的肩上,且轻轻的拍了拍,苦口婆心道:“你要是真怕疼,就少做些夜场生意,一大堆仇家,小心哪一天被别人砍路边都不知道。”
“……真有那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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