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话题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晚上接近十点钟的时候,贺昀祯借了岑近徽的台灯带进洗手间冲澡,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除了谢吟池,其余人都已经上床休息了。
谢吟池一见他拿着台灯出来,就立刻朝他比划着,指了指门外。
贺昀祯看懂了他的口型,意思是去楼道里。
他有话要说。
谢吟池先一步离开了寝室。
今晚的夜空之上只悬着一支弦月,天边星光熠熠,倒是照的楼道里要比寝室亮堂许多。
他们寝室是在楼层的最末端,一抬脚就是楼梯间。
贺昀祯支着手机漫不经心的晃过来,刺眼的光在谢吟池脸上照了照,谢吟池难以忍受,当即抬手捂住了眼睛。
“找我有事吗。”
贺昀祯不咸不淡的开口问道。
谢吟池咬了咬唇,在强光的近距离照射下眯起眼睛,差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我跟你道歉,昨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跟你动手,不应该推你......”
“只有这些吗,没别的了?”
贺昀祯将手机随时丢在窗台边,仔细打量着谢吟池那一脸的伤,不由得放软了语调,“你再想一想。”
谢吟池犹豫半晌,眉目间才隐隐露出些妥协的意味来,垂着眼睛去盯自己青白的脚背,“我和岑近徽刚分手没多久,我暂时还没有打算跟别人谈恋爱......无缝衔接的事情我也干不出来。”
他已经在服软了。
明明有错在先的是自己,没经过人家允许就亲,就算挨顿打都不冤枉,何况就仅仅只是推搡一下。
贺昀祯听的愣神,心里头对谢吟池的主动示好是高兴的,但面上却又不显,仍旧严肃道:“怎么,分手而已,你还要给他守孝三年?”
走道里冷风簌簌,玻璃窗也被震的发出异动声响,时节交替的过度感已经十分强烈。
这一段的走廊里没有暖气,谢吟池冻得搓了搓手臂,松怔间难以应付这个尖酸的问题。
谢吟池的缄默让贺昀祯耐心告罄,这样标志而鲜活的灵魂也令他萌生冲动,他那点无时无刻都想要与之亲近的念头无处遁形,自制力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贺昀祯长臂一展就直接将面前身影打摆的人揽进了怀里,温热的怀抱让冻得几近要打牙颤的谢吟池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挣脱,等到谢吟池意识回笼之后,也就清楚在这个时候,他什么多余的动作都不应该做了。
谢吟池的眼尾染上一点惨淡的愁云,他肌骨的泛起的火辣辣的刮痛,理性却像破碎的玻璃难以收拢。
谢吟池的下巴就垫在贺昀祯的肩窝,没有闻到那天令他不适的香水味,鼻息间只有精油皂残留的淡淡香气。
具有镇定功效的气息此刻全无作用,谢吟池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肺部像破烂的风箱支撑不了他过于缓慢的呼吸。
“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贺昀祯微张的唇紧贴着他的耳廓,气息毫无阻隔地扑过来,让谢吟池连最后一点自主呼吸的功能都丧失了,他抵在胸前的胳膊缓缓地放了下去。
亲都亲过了,拥抱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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