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在,所有的证词都摆在她面前,全部事情已水落石出之后。
这已经不叫质证,她开始胡缠搅打。
要是被于从声听见了,他一定勃然大怒地骂,“看看你满嘴里说的都是什么!
你还有半分教养可言?这些市井粗话是你该说的吗?”
她的腰冷不丁被人从后面抱住,收紧。
江听白故意问,“她真给我当小,你预备怎么办?”
于祗把脸扭向另一边不睬他,“你当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听白抵在她颊边的嘴唇动了下,他笑说,“还是有那么一点在意我的对不对?”
岂止是一点呐,她已经变得完全不像自己,爱得他太多了。
她一程又一程的,把能够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更猛烈地刺痛她的利柄,交到江听白手上。
于祗想再这么下去,到了结尾时她会不会,只剩求他手下留情的份?
眼眶有点发酸的,于祗强忍着把愈见朦胧的泪意逼退回去。
她定了又定,才嗯了一声,“在意。”
这两个字说的极平淡,却情感浓烈,对他来说是催情毒药。
于祗刚一转过身,还没说话,就被江听白吻住。
她一只手腕被江听白的指腹死死抵着,抵得她有些发麻,没站稳地后退了两三步,撞上坚硬的大理石窗台。
于祗还陷在怅然若失的情致里,只觉得他吻得好凶,她招架不住,呼吸都塌软在他的舌关上。
江念奉父母之命上楼来请这一对去院子里吃饭。
书房门没关,从她这个角度,就看她高冷禁欲的二哥抱着他太太吻得悱恻难解jsg。
江念脸上烧起来,她又原路悄撤回去。
等在位置上坐定,江益问她,“人请到了没有啊?”
江念不敢做声。
她总不能把刚才的香艳给她爸描述一遍,说她二哥吻起来人来手一点不老实,在人家身上为非作歹,看着像恨不得把于祗含化在嘴里,要豁出命把她揉进体内的把式。
她只好低头,也没什么很大底气的,“应该快来了。”
在江念的印象里,世上没有比她二哥更有分寸的人,这种家宴他总不至于要让长辈等。
江听白眸色暗下去就没再亮起来。
他给于祗理黑丝带,嗓音还有点哑,“再说一遍你在意我。”
于祗轻轻抹去眼尾一点,不知道是为自己悲哀,还是被他吻出来的泪意。
她轻声说,“我在意,但这在联姻里太犯规了,我改正。”
“于祗!”
江听白连名带姓的叫她。
这下是真的动了气。
于祗不介意在火上浇把油,“为长远计,为家族计,无论哪一样都该适可而止。”
给江听白的爱上一百道保险,都还远比不上,守着自己的心不要再陷更深。
江听白心烦气躁地去桌上摸烟,摸到了却是个空盒子,他转身用力扔到地上,黑色陶瓷烟盒摔碎在于祗脚下,“你不如拿把刀来杀了我。”
“去啊!”
于祗瞥了眼烟盒,低垂着的眼睫眨了眨,“该下楼吃饭了。”
席面就开在一株年逾百年的榕树底下。
这是家族昌茂的象征,凡江家有大聚都是在这里举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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