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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有效果。
槐序只得拉起她,将她揽入怀中,小心地控制着力道,拍着她瘦弱的背脊,小心翼翼地伸手擦去她嘴边血迹,“小神官,你太弱了。
和我在一起修魔道,我会让你变得像从前那般……”
“你要我变得像你一样,做个禽兽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绝无可能!”
烟归的情绪骤然激动起来,她霍地起身挣开槐序的怀抱,眼中噙满怒火,将袖中藏着的那枝玉簪猛地插入槐序胸膛。
癡心难偿(七)
烟归秀丽的面容被怒意扭曲,隐晦而昳丽,迷人却危险,是一朵染血的芍药。
正如她此刻,狠心地将槐序从她头上摘下来的玉簪插入他的心。
他还记得他取下来的时候,把玩了一番,赞叹这是上好的昆侖血玉。
烟归不动声色地笑看着他,这是这麽多天以来第一次和颜悦色,她说:“这是一个很珍贵的朋友送我的,我很喜欢,不想弄丢了。”
槐序想了想,不过一个毫无威胁的玉簪而已,就和她一样毫无威胁,便无所谓地归还给她。
原来那个时候就想好了吗,即便那个废物没来,也要将这簪子狠狠插入,一如当年。
槐序双目怔忡,有些失神。
比槐序反应更快的是那有了灵性的如意流云纹金锁链,在察觉到主人有性命危险时,第一反应自然是反击。
因此烟归紧握簪子的手很快松开了,那金锁链发了疯地绞住她,剎那间鲜血横飞,筋脉尽断。
她“啊”
的惊叫一声,面色煞白,跌坐在地。
槐序的伤其实不重,那玉簪极钝,若不是烟归发了狠,也不会伤到他。
无意催动金锁链的是他波动的情绪,他心头之恨大于生理之痛。
反应过来时,烟归已痛苦地蜷成一团,那金锁链绞断四肢后,又沿着身体不依不饶地攀上去,去锁她的咽喉。
槐序眸色一沉,擡手劈去,金锁链登时被掌力击开数丈远,碎成几段,小心翼翼聚拢却不敢再靠近,在空中瑟瑟发抖,似乎是在疑惑,为什麽自己明明在帮主人报仇,还要挨打呢……
“明华,你又背叛我!”
他的语气满是怒气,丝毫不让人怀疑下一秒他会擡手拧断烟归的脖子。
然而身子却蹲下来,捉住她断了的手腕,施力修複。
烟归痛得面容扭曲,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在望向槐序的那一刻眸光一闪,似是诧异。
“疼吗?”
槐序修複完手腕后,又捉住她的脚踝,轻轻在上面洒下点点墨黑灵光,像是在泼墨一般,烟归眼看着那墨一点点地渗入自己体内。
这是魔气。
魔气一步步侵入她。
两人隔得很近,烟归的脚被槐序托着,他垂着首,压抑着情绪,在为她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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