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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田任他牵着,也不说话。
走了一截,浅川才淡淡说了一句,“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医生吧。”
冲田迟疑了很久,才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浅川紧了紧他的手,便没再说话。
第二天浅川去找冲田的时候,敲了许久都没人应。
浅川心里一凉,猛地拉开门疾步走入房间。
冲田躺在榻榻米上,面色潮红。
浅川伸手一试,温度高得吓人,面色骤变,起身便冲出了门外。
不一会儿,心急如焚的浅川拖着队医来到了冲田的房间。
队医匆匆诊断了一下,看着浅川却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话。
浅川急得声音都变了,“到底怎么样了?”
队医犹豫的看了看浅川,终于有些沉重的说道,“相信浅川队长也知道冲田队长所患何症,一旦有高热,便是病情急剧进展之时,此后身体急转直下,我只能开几副药给他退热,这之后,请浅川队长做好心理准备。”
浅川死死地掐着指甲,他知道此刻迁怒悔恨都没有任何意义,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他沉声说道,“多谢医生桑,您请回吧。”
队医轻叹了一声,留下了处方便默默离开了。
浅川跪坐在冲田的榻前,紧紧握住了冲田被子里的手,仿佛要给他力量,也仿佛要给自己力量。
此后数天,浅川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冲田,连要处理的公务,也搬到了这个房间。
高烧中的冲田昏昏沉沉地,偶尔要水喝,有时候喃喃地喊着“阿羽”
。
浅川握着他的手,突然觉得原来十指相扣是这样令人安心的姿势,让他在漫漫长夜被恐慌淹没的心可以得到暂时的慰藉。
病中的冲田再也压抑不住咳嗽声,那个声音在浅川听来,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撕心裂肺——却不知撕的谁的心裂的谁的肺。
冲田咳出的血,染红了雪白的绢帕,染红了浅川的眼。
第三天,冲田的高烧终于退了下来,病情不再那么凶险。
转醒的他看着榻前的浅川,出口的第一句是一声轻轻的“对不起。”
浅川立刻就红了眼眶。
那是他第一次落泪,泪水跌落在冲田手心,滚烫又冰冷。
单手覆眼,浅川的声音伤痛入骨,“小总,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它太沉重,我承受不起。”
冲田一转好,浅川便被土方交到了副长室。
土方看着颇为憔悴的浅川,猛吸了一口烟,才沉着声音说,“我和小胜决定将宗次郎送回江户他姐姐家,他姐夫林太郎跟他一起回去。”
浅川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第一次,他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土方大人好手段。”
土方拧起眉头,“这也是为宗次郎好......”
浅川冷冷地笑起来,“你有办法把他软禁在江户,我就有办法把他抢回来!”
见他完全撕破脸,土方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起来,“你不要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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