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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璋微微一动,却立刻被赵清渠按住了双手。
“又想揍我一顿?”
赵清渠眼神沉了沉,声音带着某种势在必得的意味:“很可惜,你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赵璋直视着赵清渠,眼底没有任何的畏惧与退缩,心底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有一种“终于来了”
的感慨。
他对于赵清渠这种畸形的、罔顾伦常的情感不说膈应是不可能的,赵璋虽然也喜欢男人,但还没有没有底线到对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下手的地步。
赵清渠的童年以及少年生活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仅仅是他亲口讲的冰山一角就足以让赵璋觉得惊心动魄,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出来的人本身感情就不可能正常,上一辈子他并没有察觉,而这一世也许是他和小叔走的太近,以至于激起了对方潜藏的扭曲情感。
自己还真有招变态的潜质。
赵璋苦笑,上辈子的董家辉,这辈子的赵清渠,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一旦沾上,九成九的可能是自己倒霉。
唯一的区别是,上辈子是自己舔着脸不愿离开董家辉,这辈子是赵清渠强势的沾上来。
也许是他这一次的落水真的吓着了赵清渠,以至于一向习惯于按部就班的赵清渠迫不及待的撕开了面具,提前下手。
赵清渠的视线极其具有存在感,灼热的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笼罩在赵璋身上。
又仿佛一只盯着猎物的凶兽,随时观察着他的动静,一旦有所反抗,便立刻以绝对的力量制服。
赵璋努力地让自己的表现显得十分平静——惊恐或者反抗只能更加的激起对方的征服欲,这个事实在过去无数次被自己亲自证实,不管是动物界还是人类社会,雄性的骨子里天生就有一种征服欲和暴虐欲,他可不想用愚蠢的微不足道的反抗激起对方潜藏的危险欲望。
特别是在自己目前并没有什么依仗,并且与对方相比十足弱小的现在。
“这算是坦白?”
赵清渠忽然低沉的笑了起来,如今他再也不用冷漠作为表层掩饰,彻底撕开面具的他浑身散发出危险而势在必得的气势,长期浸淫在黑色地带的杀伐果决从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眸中逐渐显露,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一般,从混迹于商圈金字塔顶层的菁英逐渐转变为游走于黑色世界的上位者。
现在的他比以往赵璋见过的任何时刻都要危险可怕,不似发病时的疯狂,也不似谈判时的冷漠,明知是带毒的罂粟,但却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赵清渠并没有对侄子堪称平淡的反应表示吃惊,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赵璋是何种反应,只是优雅从容的颔首:“这就是坦白。”
赵璋神色平静:“我能拒绝么?”
“你说呢?”
赵璋点点头:“我知道了。”
赵清渠沉沉的看了自家侄子一会儿,神色莫测,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收回视线,专心烧烤。
赵清渠烤的东西依然十分好吃,赵璋不断地接过他递来的冒着香气的肉串,毫不客气的吃的一干二净,二人一句话都没有,一个烤,一个吃,气氛既安静又诡异。
半打啤酒很快就被喝了个干净,赵璋放下空空如也的易拉罐,起身平淡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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