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下,忽然觉得不太对:“诶?我怎么觉得他们带的节奏也没想象中那么大,现在市面上好像也没看到他们卖的有书?”
维达尔抓起他的手十指相扣,下巴抵着他肩膀:“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活了两辈子。”
江屿白一惊,还以为他想起来自己曾经几百年还是魔法师的时候了,就听维达尔继续说。
“上辈子没有防备被莫里甘抓过去以后确实受了很多折磨,对圣殿也不够警惕,后来逃出来以后本想回圣殿,红衣主教几番阻拦之下我决定在外面发展势力,便被谣言辱骂,夺权之路很艰难,当时的圣殿只是栋内忧外患又摇摇欲坠的危楼,我接手时内里已经被红衣主教败坏了太多,后来得到你身体的莫里甘实力极其强悍,打得圣殿队伍节节败退,我与他殊死搏斗同归于尽,拉着他没祸害其他人类,最后一刻才安宁。”
“我权杖穿透他喉咙,他长剑刺穿我心脏,再一睁眼我就已经醒过来,身处地牢之中了。”
维达尔摸着他的脸,“没等多久,你就来了。”
江屿白眯眼笑着:“惊喜吗?”
“当时很惊艳,就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灵魂还如此纯净。”
“算你会说话。”
江屿白拉着他到房间,壁灯亮堂堂的,他熄了一半,留一半给维达尔照亮,橘黄灯光映得他半边身子暖融融。
他侧脸在阴影中:“你知道你为什么重生吗?”
维达尔摇头:“不知道。”
江屿白手落在他肩上:“因为上辈子你还没遇到我,你觉得太可惜了,所以拼尽全力回来。”
“我也觉得。”
维达尔说,“我时常就在想,要是上辈子能从莫里甘手里把你抢下来,是不是上辈子就能跟你在一起了。”
江屿白被逗乐了:“得罪了莫里甘,然后跟我在一起逃亡吗?要知道那时候我记忆全无,一丁点招式都用不出来。”
维达尔说:“逃亡就逃亡,把你拐走,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行,勉为其难吧。”
江屿白支着下巴问:“你就没有想起来其他事吗?”
本来不抱希望,但维达尔却沉思片刻:“偶尔会梦到一些零碎的场景,不多,但很真实。”
江屿白精神了些:“梦到什么了?”
“梦到一个血族总在我耳边念叨着什么,很多时候都是跟他在一起,有时一起散步,一起抵御外敌,一起聊天喝酒。”
维达尔顿了一下,“他很天真浪漫,很像你,总给我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
江屿白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拉着他钻进被窝,将这一长串漫长的故事讲给他听。
从剑拔弩张的初遇,到相知相识又鸡飞狗跳的日常,最后合作建避难所,受挫再受挫,讲了一路辛酸,也讲了他最后众叛亲离的凄冷下场,江屿白讲啊讲,眉眼尽是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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