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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觉得那杆猎枪其实应该留给我来自杀用才对。
……
天黑之前,到了家,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的家,老白不在,只有小白扭着屁股呜呜叫着要我抱。
搂住蓬松柔软的毛球,我觉得眼眶发酸。
不会做饭,只好自己去外面吃,不会给小白做饭,只好从超市买了狗粮,看着小东西对盘子里干巴巴的食品爱达不理的表情,我觉得眼眶的酸楚蔓延到了鼻腔。
没有他在,我连给狗准备食物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我能做的只有在水碗里倒满清水,然后看着小白宁可光喝水也不想碰一下一旁的狗粮,鼻腔的酸楚钻上了太阳穴,我靠着墙坐在地上,终于把脸埋进膝盖哭了出来。
我没有出声,只是默默掉眼泪,然后开始哽咽,开始呼吸困难,我像个被男朋友抛弃了的小女生一样哭得梨花带雨,哭得芍药笼烟,哭到连电话响了十好几声都没有听见……
****
虽然到现在才告诉大伙儿我是个骨子里很懒惰的人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因为不少人可能会认为我今天的成就和地位与自身的勤奋密不可分,并且还会拿我的职场三高借题发挥,然而实际上我真的是块无法摆脱掉惰性的料,另外,我的情商与我的勤奋度,以及我那从来没有超过90的血压也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也就是说——
同样的低。
学生们说我没有人情味,所有学生都这么说,还说这从我那一如既往坚如磐石的扑克脸和一如既往比坚如磐石还坚如磐石的高难度考卷就可见一斑了。
我也顺坡下驴地承认了,即使,白一君不这么认为。
他说我实际上很重感情,很懂感情,很容易动感情,而且,感情很脆弱。
他说我是个需要让人捧在胸口焐在掌心贴在脸侧揣在被窝的男人,对此我不置可否,然而我却渐渐发觉,在真的被他捧在胸口焐在掌心贴在脸侧揣在被窝之后,我那只有我自己才肯定的惰性,愈发不可收拾了,于是才导致了没有白一君的日子,成了我摆脱不开的梦魇。
愤恨的擦掉眼泪,挪到还在响个不停的电话前,木然地按了免提,带着鼻音“喂”
了一句,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小波!
你在家呐?!
怎么这么半天都不接电话?哎告诉你啊,我不是找碴跟你电话吵架来的,大难临头大局为重,快出来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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