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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外面随便哪个男人不都是对她百依百顺,成天嘘寒问暖,将她放在手掌心里捧着、呵护着,轻声细语就怕吓着她,大老远献上奇珍异宝只为了博她欢心,逗她笑的……
只有他!
这个可恶又可憎的刁民!
动不动就呕她、气她、惹恼她,没事还爱跟她拌嘴,对她一点也不温柔体贴,害她见到他就一肚子的火,真不晓得她之前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会受他吸引?
不过这也是她个性上矛盾的地方。
太柔顺的男人她嫌人家没格调,稍不顺她意的她又嫌人家没风度,怪来怪去只怪她平时确实是让男人宠坏了,只是她自己尚未发现到罢了。
“我个人的检查习惯呢……”
她强忍下怒火,轻启红唇,微煽睫毛,细嫩的指间不经意地画过他的下巴,沙哑的笑声和慵懒的动作极其性感与妩媚。
“是把粪便丢在‘某人’的脸上。”
她水灵灵的眼眸又显现出那特殊的湖绿色了。
“希望我不认识那个倒霉鬼。”
刁名豪还会不明白那个“某人”
指的就是他吗?
“不巧得很,你俩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简直熟得不得了。”
银铃般悦耳的嗓音跃着阵阵挖苦,撩人的姿态大胆地挑战着对方的定力。
“哎呀,这仔细看起来,你俩长得还真像呢!”
美女是会让人看腻的,但是她的忽冷忽热,总能引发男人最情欲的黑暗面。
因此她真该庆幸现在他俩是在公共场合,否则刁名豪可会将她按在地上,好好地把她从头到脚吻一遍。
“是……吗?”
他清清喉咙,借着转移话题来让头脑清醒,并试图让发烧的身体降温。
“对了,这里面有三头母牛怀有身孕,所以你要特别小心它们的情形。”
这是学校和牧场刻意安排的,为的是增加学生的接生知识和经验,所以每批动物里都会有几头待产的母亲。
“大概要注意的地方就这些了吧!
其他的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刁名豪拂着他那头似乎永远都不会乱掉的黑发,因为南部阳光的洗礼而逐渐呈浅麦色的肌肤,为他俊朗的外表添了几分以往所没有的粗犷,但他那股浓浓的书卷气却依然存在,这使得他整体看起来竟有种说不出的迷人味道。
季襄雪完全没发觉自己才说他讨厌,此刻却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看。
“怎么,还有问题吗?”
刁名豪却误读了她的眸光。
“……啥?呃……喔。”
季襄雪回过神,不禁对她适才不寻常的反应感到赧然,进而恼羞成怒;因为她现在伪装的应该是傲慢的娇娇女呀,怎能在还不完全确认出对方心意时先露出马脚呢?
“是你动的手脚吧。”
她瞪着铜铃大眼发飙。
刁名豪以不变应万变。
“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动的手脚可多了,好比她被分发到他工作的八号仓,好比……嘿嘿,就不知她指的是哪一桩。
“你少来,好端端的别组不调,偏要调走我这组的人,这事情也未免太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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