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结果仍旧是脚踝外侧韧带撕裂,专家倒是说还不到必须做手术的地步,可以制动后坚持做康复训练,阮愿也接受了这个治疗方式。
支具把脚踝固定,阮愿买了根拐杖拄着,他没手机,是连沛付的款。
阮愿:“你总共花了多少钱?我之后转你。”
连沛不悦,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病号置气:“我们之间,需要算得这么清?”
阮愿:“要的。”
“……”
连沛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你手机呢?”
阮愿:“被拿走了。”
连沛:“谁哪的?”
阮愿沉默了一会:“我手机上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重新买一个就是了。”
“不行,那是我送你的手机。”
手机上还有他们的聊天记录。
连沛咬牙,“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你告诉我!”
阮愿淡淡道:“就是你知道的那样,我上车之后和阮成滔发生争执,他打了我,给我喝了药,我晕过去,醒来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然后逃出来了。”
那是阮家,阮愿也姓阮,可他用了“逃”
字。
他越是轻描淡写,连沛心中的酸涩就越是泛滥。
得是什么样的家庭关系,才能让阮愿一点都不意外被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么对待?
他感觉胸腔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那你的脚踝是怎么回事?”
阮愿:“我从二楼跳下来崴到了。”
连沛睁大眼,他提了一口气,有恼怒,有后怕:“从二楼跳下来?阮愿!
你哪来的胆子!
你知不知道二楼摔不死人,但有可能摔残!”
阮愿挑眼看他:“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就乖乖地在那里等着吗?”
连沛反应强烈:“我会来找你!
你等我来不就好了!”
阮愿就这么看着他,笑了笑:“等你?我耗不起,我不知道他们到底会做什么,我能指望的除了我的朋友,就是我自己。”
他的Omega在危难关头,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他在阮愿的心里,这么不值得依靠吗?
连沛艰难地问道:“你就这么不信我?”
阮愿:“连沛,就算你来了,你会不会还觉得这是我和他们联合起来给你设下的局啊?”
连沛胸膛还在起伏,可心却不断地往下落,底下是个无边无际的黑洞。
在他到达阮家老宅的时候,他恍然间察觉到这一幕和四年前何其相像。
这是他第二次到阮家老宅,上一次就是四年前,他接到阮愿的电话,阮愿在电话里让他帮帮他。
那时他到了阮家,见到阮愿脸上有淤青,却并没有细想,而是把重点放在了如何定义他们的关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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