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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看到的阮愿,整个人都在发光。
可以前的阮愿根本不懂喜欢不喜欢这件事,因为他的童年有太多烦恼。
在O德培训学院时,他只把谢辛新当作同宿舍的弟弟而已。
阮愿:“现在呢?”
阮愿:“你说了很多,可是都与现在的我没有关系了。”
谢辛新下意识地说道:“可是你就是你啊。”
但其实,他也能感受到在阮愿发生的变化。
很难具体说出来是怎样的,但时间和经历会在一个人的身上留下痕迹。
阮愿觉得谢辛新喜欢的不过是十四年前的那个他,但他没有明确说出口。
他不想去否定一个人的心意。
谢辛新也陷入了混乱,初恋具有与众不同的意义,他从没怀疑过自己喜欢阮愿这一点。
可他无法反驳阮愿的话。
半晌后,他有些丧气地转移了话题:“脑袋疼。”
“睡一会吧。”
阮愿想,给他一些时间,他应该能够理清楚。
因为办了住院手续,这一晚他们都是在医院度过的。
后半夜,阮愿在沙发上趴了一会,睡得断断续续,一会儿在梦里,一会儿鼻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天亮之后,他先下楼帮谢辛新买了早饭。
谢辛新这一身伤无法遮掩,他不想让他妈也跟着担心,打消了回家住的念头,反正要输液,便索性住在医院。
前一日匆忙,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阮愿打算先回家一趟,把必要的的生活用品带过来,再去商城给谢辛新买两套换洗的衣服。
可到了家门口,罪魁祸首正耷拉着脑袋坐在门前,挡住了他的路。
连沛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他在这里等了一整夜。
因为易感期没休息好,再加上一夜未眠,他显得特别疲惫。
他知道他冲动了,阮愿肯定更怪他了,可他控制不住。
一想到谢辛新比他先认识阮愿,一想到他们过去就有交集,一想到如果没有这个人,阮愿可能根本不会离开他,连沛就真的恨不得把谢辛新丢进海里去喂鱼。
过去了十二个小时,阮愿都没有回来,他的精神几乎快要崩溃。
刺啦刺啦的耳鸣声让他没能听见阮愿的脚步声,直到他倚靠的门突然向后打开,他才抬起头。
他猛地站起来,激动道:“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和他一起过的夜?”
他们都一起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个谢辛新是不是趁机卖了惨,好离间他和阮愿。
阮愿没想理他,但连沛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阮愿……”
阮愿面无表情:“不是托你的福吗?你把人打出了脑震荡。”
连沛眼眸里燃烧着火苗:“那是他不经打,他活该!
他就是个打他他都不敢还手的孬种!
就他那个虚弱的样子,你也瞧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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