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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沛找到家里的配电箱,打开箱门,找到跳闸的断路器,推至“ON”
位置,完成复位,房子里的灯一下子亮了。
“沛哥。”
阮愿喊他,从二楼往下小跑,伸出手抱住连沛。
他没有那么脆弱,即使不安,也不至于在黑暗里崩溃。
或许他没有想过断电的原因,或许他只是想找个理由给连沛打电话。
阮愿微微仰头,目光触碰到Alpha清晰的下颚线。
在这三年多里,连沛也有变化,分明是同样的五官,却显得更有气质和魅力。
受本能驱使,他想要接吻,唇瓣刚贴上,就被连沛躲开了。
阮愿迷茫地望向他,眸子像一泓秋水。
连沛垂眸,脑子里响起连老爷子和连远山说的话。
“怎么了?”
他语气有几分轻蔑,“回家一趟变殷勤了。”
他嗤笑一声:“他们和你说了什么?”
阮愿是个很安静的Omega。
他们关系才开始的那一年,连沛的公司刚走上正轨,他忙着拓展客源,忙着应酬,说多了虚情假意的客套话,休息时只想找个舒服的地方待着。
和阮愿待在一起没有压力,他不需要阮愿的时候,阮愿就像个背景板,绝不会打扰他,他需要阮愿的时候,阮愿会乖乖地任他收拾。
可在一起久了,他又变得讨厌阮愿的木讷和不解风情,他巴不得阮愿能够主动一点。
但阮愿的主动为什么偏偏出现在回了阮家之后。
连沛猜测道:“他们让你讨好我?还是让你抓住机会把我套牢?”
阮愿心里一凉,手脚顿时冰冷,方才的欣喜变得可笑:“你觉得我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吗?”
为什么非要曲意解读他的行为?他在连沛眼里,和阮家其他人是不是一类?
连沛没有说错,无论是周奈还是阮天德,都让他努力地抱紧连沛大腿。
可那并不能代表他的想法。
连沛看着他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阮愿的说法。
从知道阮愿姓阮开始,他和阮愿的初遇就不能再用意外解释。
以往他们开party都会找专业的派对主理,那天是临时起意,经常合作的主理已经接了别的单,但承诺会帮他们找其他人来布置场地以及做好服务工作。
阮愿再怎么说也是阮天德的儿子,会来party上当服务生?
在房间里见到没穿上衣的Omega时,他以为是对方设的局。
醒来床上却不见Omega的人影,连沛也通过路昇搞清楚了状况。
是他前男友伙同跟班给他在酒里下了助兴的药,药量不大,如果不是他易感期刚结束,信息素水平还不够稳定,也不会导致他反应猛烈,急冲冲地上楼想找个地方解决个人问题。
难道真是误会一场?可Omega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视线内,并且要了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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