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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州白红着眼眶,大喊:“萧山渊!”
萧山渊怎么会死?萧山渊怎么能死?
“萧氏一族的仇你忘了么?萧山渊!
你醒醒!”
夜州白凑在萧山渊的耳畔,对他喃喃道。
他试图抓起萧山渊的身体,可是他的力气也所剩无几。
山洞的昏暗里,他看着萧山渊的脸,他的脸上有血迹、有伤痕、有乱石的石灰,而生机却在慢慢消散。
“萧山渊,你不能死。”
夜州白忽然想到了那日在暗香堂萧山渊说的话,至少阿山和施竹一起度过了一段还算不错的时光。
可是,他却还没告诉萧山渊,他在自己心里的份量。
少年时有些话在朦胧里辨不真切,分开时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竟然有和萧山渊长相厮守的奢求。
经年往事里,那些没能开口的心意,似乎已被仇恨和立场掩盖。
人事变迁,他已辨不清,那些前尘和如今未能宣之于口的情愫,到底是错过的慨叹、还是无尽的牵肠挂肚和生死变故都无法割舍的情义。
可是萧山渊不能死。
决不能。
夜州白想到了那日出云暮城时,施梦送给自己的回生丹。
那是难得的奇药,有起死回生之效。
他没有犹豫,拿出那粒药,给萧山渊服下。
夜州白扶起萧山渊,一步一步的向山洞外趟去。
萧山渊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夜州白咬紧牙关,走过每一堆乱石,终于瞥见了一点光明。
而此时,夜州白听到了打杀的声音。
那是……
夜州白努力加快了步子,将萧山渊带出了山洞。
远远的,他看见了山间正有人相杀。
他看见了山北宗的人。
夜州白皱眉,偏头看了看萧山渊,他的气息还是很微弱。
“萧山渊?”
夜州白忧心山北宗之事,却也舍不下萧山渊,他纠结之下,只得将萧山渊扶到一处高草丛中。
他用高草将萧山渊的身体遮掩住,终究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山间正厮杀着的地方去了。
一抹素色衣衫缓缓的消失在山间,一道黑色身影落在了高草丛一旁。
那人进了草丛,找到了萧山渊。
他的脸上也带着石灰和血痕,他探了探萧山渊的脉搏:“以你的武功和内力,怎么会挡不过一招黑心索?又怎么会逃不出这个山洞?”
那人的目光里写着无奈和寒意:“你真是疯了。”
他探到了萧山渊的内力极大的受损,想到夜州白似乎也没有受到春情引的影响,意识到了什么,他摇了摇头:“可是你看,到了危急时刻,夜州白心里想的还是他的夜尽明和山北宗。
萧山渊,你真是愚蠢。”
那人的脸上写着怒气,又回头看已经倾塌的山洞,他露出了一个残忍的表情:“东决侯这次,必遭遇重创。
可是你也……这世上果然还是情字最为误人。
我以为你已经明白,可是分明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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