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休息室出来,白象群山出现在眼前。
起伏的山脉如同闯入雾里的象群,纯白的雪山之巅在阳光下漫射着眩目的光。
我扣下护目镜,尝试性地滑了两步,没有跌倒,“看吧!
我还没忘!”
我沾沾自喜地冲裴可之说。
当初裴可之花了快半个月教我。
过了这么多年,好多技巧我都还记得。
“先试试吧。”
裴可之说着,戴上手套,拉住我的手,“你先和我一起滑试试。
“
于是,我和他手拉着手滑向中级赛道。
对热身而言,初级赛道太短,高级赛道太陡,中级赛道刚刚好,坡度适宜,路况平滑。
我和他俯下身冲下去,细腻的雪从滑板边飞过,星星点点的水渍沾到脸颊上,冰凉。
滑到急坡,裴可之牢牢地抓住我的手,如他第一次带我滑雪那样,他总是担心我失了准头,而后撞到树上,撞个脑震荡。
我一直想告诉他,这个担心很多余。
我踩着我的下属当滑板滑下几千米的草坡,拿他的前列腺做刹车时,我都没有失去过准头。
更遑论小小的滑雪板?
过去没找到机会,现在我总算能告诉他了。
谁知道裴可之听完,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这完全是两码事好吗?”
“不都是滑吗?”
“至少滑雪板没有前列腺刹车。”
裴可之说。
好吧,说不过他。
我恨恨地想,今后必定要搞出有前列腺刹车的滑雪板!
熟悉了整套动作,我就不再需要裴可之带我滑了。
我撒开他的手,独自在中级赛道滑了两三次,大获成功!
裴可之见我没问题了,也抱着板去了专业赛道。
他滑雪的技术很好,中学开始便参加专业比赛。
我陪他去过两次,赛场上面的裴可之和平日温温柔柔的他完全不同,全程冷着张脸,会挑衅对手说,‘不行了?’,胜负心出乎意料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