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基本想上前,可又看了看如今自己身处的地方,和一身污秽的自己。
吴世基紧了紧手冷下脸,将身子背对着站立,“你不该来。”
“为什么,我不是你的结发之妻吗?”
吴世基紧皱眉头,一咬牙,“是我行事不慎,害了你们。”
“这分明是賊人用心,与你有什么干系。”
南仪靠前,双手紧握着两根原木,想让自己离他近一点。
“你懂什么!”
吴世基侧回头,但还没回过去看一眼时就又转回去了,他不敢去看她。
“我不懂!
是,我只是个妇人,不识字,不会言官语,甚至府上的下人们也会在私下中议论。”
不,你不是,不要这样说,仪儿的贤良,谁又可知,南家风光也从未以此自傲,吴世基在心中回应着她。
“可是我也知道,这儿不过是因他们要断仲儿!”
“住口!”
吴世基大声道,这是他第一次哄如此大声,在她前面。
吴世基闭着眼道:“事情如何也都与你无关了,我已经将休书托人送去府上了。”
其实早在那日父亲找他时就将休书写好了。
“从今往后,我再与你无关系。”
“休…休书?你要休了我?”
南仪颤道,手松了圆木,后退了两步。
瞪红着眼道,“君不仁,臣何须从,人不义,我何须从。”
牢中再次安静,吴世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啪—整个人一颤跪扶到小桌上了。
还将那油灯触倒,滚烫的油流到了他手边,吴世基竟也没有知觉。
灯座滚落下去与一旁的陶杯相撞。
就在他倒地的的一瞬。
泥土不平整的墙上挥洒了一片血红,像染了色一样。
油灯灭了,墙上方小窗口照射进来的一束月光,刚刚好洒在他的眼睛处。
白色,黑色,红色,以及最明显的,紫色…
南仪强忍着泪带着女奴离去了,最后卫士还是得到了那一笔可低他一年劳作的钱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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