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早就住在五峰山下了!”
说话间便要伸手去敲上官笑的脑袋,就见后者赶忙一闪,口中说着:“莫打,莫打!
师兄果然知我!”
这一记爆栗自然没有打到,孟玉矶收回手,因笑道:“师弟别卖关子,说说这破阵之法吧?”
“破阵却也简单。”
那上官笑展颜一笑,往嘴里扔了颗花生仁,继续道:“师兄虽不精于阵法,却也明白,大道衍化,断无恒强的道理,便如这残阵一般,缺了一角,五行卡在了火行之上,而这破局之法么,当然也在此处。”
孟玉矶毕竟也是修为高绝之辈,上官笑稍一提点,便大概想透了其中玄妙,就听他抚须言道。
“依师弟之意,这残阵的破绽,应在由盛转衰的一刻?”
“没错,师兄高妙。”
上官笑将头一点,“火行独强,势必难继,当此残阵再无法承受其威力时,便会火灵外溢,由盛转衰,这,便是我们的可趁之机。”
“哦?那火灵外泄,结果又会如何?”
孟玉矶追问一句。
上官笑稍一沉吟,推断道:“无外乎两个可能,一是残阵彻底崩解;二是泄空之后,残阵依旧运转,直至再次外溢为止。”
“如此看来,结局难测啊……”
孟玉矶听到此处,轻声一句,又问道:“依着师弟推算,这由盛转衰,该在何时?”
上官笑答道:“我观此阵目前状况,已有红芒照天之势,应该就在两天之内,便可看到结果,至于更精细的时间么……”
话到此处,便见他眉头微皱,稍稍出神,手上花生仁一颗接一颗扔入口中。
旁边的孟玉矶知道自家师弟正在推演,也不催他,只是安静等着。
片刻之后,便听上官笑开口道:“寻常来说,大阵生变应在阴阳交替,子午两时,若以此阵情形,就该在火行由弱转强的子时了。”
“嗯,如此便好。”
孟玉矶轻轻颌首,又问了一句,“对了,那此间的内外门弟子呢?若大阵崩解,后果不堪设想,以他们的修为,恐怕难以自保,不如让其早早撤去?”
谁知上官笑却摇头一笑。
“这倒不必,以后怎么样我不敢说,但这第一次火灵外溢,应该还折腾不垮这残阵。”
“哦?师弟竟有如此把握?”
孟玉矶笑道。
上官笑随即肯定道:“那是自然,师兄信我就是。”
“好好好。”
听到上官笑如此说法,孟玉矶面上神色一松,心中大石落地。
“既如此,这两日我们便等着这大阵生变吧。”
话到此处,有关这五峰山大阵一事,便也无甚可说,只等临机行事便好。
孟玉矶此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稍一沉吟,望着上官笑温言道:“方才项然那孩子行事有失公允,出言太过孟浪,师弟看在师兄我的面上,莫要介怀。”
上官笑原本扒着花生的动作忽然一停,随手将剩余几颗扔在桌上,拍了拍手,语气难得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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