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心理医生呢!”
梅帆觉得是时候了,便握着他的手道:
“我去学,也只是想更了自己罢了,我这样带着心结的人,是没法去帮助别人的。”
中心有心理咨询师互相打分的制度,他曾经听过梅帆电话咨询的录音,梅帆的逻辑就是:“你现在有烦恼吗→有→能解决吗→能→那你还烦恼什么”
以及“你现在有烦恼吗→有→能解决吗→不能→那你还烦恼什么?”
。
蒋毅荣现在终于明白,为何梅帆对于感情问题的咨询会避之不及了,他怕自己的情感被卷入,怕处理不了。
“我一直对张邈怀着愧疚,他已经去了,没有谁能代替他来指责我或原谅我。
我也在上坟的时候说些心里话,可也清醒地知道,他已经听不见了。”
梅帆难得认真道:“我以张邈的身份活了这些年,父母都知道我这个心结,也不管我。
其实我希望,在实现他所有的理想后能做回我自己,可这最后一个,也是他最重要的心愿,我似乎无法替他达成了……”
蒋毅荣反握住梅帆的手,随后使劲一拧:
“你怎么还搞不清楚?你替谁活着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是你惹的我!
活该你倒霉!”
梅帆被说得怔愣当场,蒋毅荣看他那熊样想起这几日的郁闷,“啊呜”
一口咬他胳膊上,随后“呸呸呸”
:“鸭绒啊我草!”
梅帆一把搂过满嘴毛的蒋毅荣欣喜若狂道:
“我乐意倒霉!
!”
如果所谓的倒霉,是你也在乎我的话……
“等等等等!”
蒋毅荣一巴掌推开他脑袋:
“爷还没原谅你呢!”
梅帆眨眨眼。
“先给爷说几句好听的!”
梅帆深吸一口气道:
“好听的好听的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