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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听说不是藤堂静,花泽夫人马上高兴起来,“那么是怎么样的女孩儿呢,什么时候请她过来家里吃饭?”
花泽类已没了一开始的紧张,略略垂了下眼睛,语气平静,“妈妈,他是个男人。”
花泽夫人一下子瞠目结舌,回头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
花泽清彦的眉头拧成川字,严厉地盯视着花泽类。
花泽类却并不躲闪,目光坦荡,脸色决绝。
“类,你,你在说什么呀?”
花泽夫人的声音带着惶恐不安,死死盯着花泽类的脸,仿佛一定要他说一句“刚才说的都是玩笑”
。
花泽类心下愧疚。
这样的回避忽然让神经敏感的花泽夫人“哇”
的一下神经质地叫起来,“你在说什么呀,类,你在说什么!”
尖锐的嗓音像是指甲刮在玻璃上,令人难以忍受。
花泽清彦立刻抱住妻子,试图安抚她的情绪——花泽夫人终于抛弃了一贯的优雅温柔,死死抓住花泽类的手臂,尖利的指甲都陷进肉里面,她的目光亮得吓人,充满杀气“类,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在开什么玩笑,别吓妈妈了——类,你刚才是骗妈妈的对不对?”
花泽类的手臂被指甲划出道道血痕,疼得厉害,却只沉默不语。
花泽夫人终于崩溃般地痛哭起来,“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类,你不是最喜欢静吗?疯了,疯了,类你疯了,你的病还没有好——”
“青子,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跟类谈一谈,你别激动——没事的。”
花泽清彦连拖带抱地将自己的妻子带上楼。
花泽类觉得很抱歉,内心疲倦,他用力揉了揉脸。
花泽清彦过了半小时才勉强安抚好妻子的情绪,下楼,看见自己的儿子依旧坐在原来的位子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花泽类的背影消瘦孤单——这让他想起了年幼时候患自闭症的儿子,总是这样一个人呆坐在房间,他们从来没有弄懂过这个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心里面十分清楚,青子自己本身都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绝对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而他呢,那时年少气盛,沉浸在自己的妻子不爱自己的悲痛愤怒中,刻意地忽略了这一点,等到他想做好一个父亲的时候,孩子却已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长大了,不再需要父母了。
花泽清彦觉得有些难受,他走过去,在花泽类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用尽量温和的口气说:“类,我们谈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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