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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那个法国人,阿诚的笑容冷下来,他站起来,走到饭店里一个封闭的包间前,推门进去。
包厢里面,吴启明的大哥吴启德看到阿诚,笑容可掬,伸手相与阿诚握手道:“阿诚兄弟。”
阿诚很自然的坐在了桌子,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没去理会吴启德,淡淡的道:“下次这样的事情别再找我了。”
吴启德认识阿诚的时间也不短了,见到阿诚这样,知道对方是有些不快,也不对阿诚的“无礼”
生气,也坐下来,道:“这不是其他人办事没有阿诚兄弟你稳妥吗,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
言毕,吴启德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递给阿诚。
阿诚扫了眼那个信封,接过来,打开来,看了眼里面票面上的数字,重新合上信封,然后将信封递给身后的阿正,道:“孤儿院最近不是缺一笔置办冬衣的钱吗?你拿回去给嬷嬷,天冷了,别让孩子们冻着。”
阿正接过支票很是正经的应了一声。
吴启德看到这一幕,笑了笑,道:“阿成兄弟还是这么心善。”
阿诚笑了笑,道:“人不能忘本。”
吴启德点点头,起身从身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箱子,走到阿诚跟前,道:“钱,阿成兄弟不要,这个总是不能不收吧,新到的酒。”
阿诚打开那个小箱子,扫了眼那里面的几个瓶子,微微挑眉,道:“吴先生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牌子的酒?”
吴启德道:“你和启明是朋友,别这么生分叫我,叫我一声大哥也行啊。”
“大哥”
这两个字从吴启德口中出口时,阿诚不易察觉的微微皱了下眉,但微微吸了口气后,阿诚神色就恢复如常,道:“吴先生好意,阿诚愧领了。”
把酒赛回箱子里,拎起来回神塞给阿正,阿诚道,“我还有事,不打扰吴先生了。”
言毕,微微点头算是行礼告辞。
吴启德似乎也习惯阿诚这样了,看着穿着一身风衣显得身材修长潇洒风姿绰约的阿诚的背影,觉得有些有趣。
阿诚这个人,是他弟弟的同学,他弟弟的朋友,大多是些狐朋狗友,但是这个阿诚却太特别了,与他弟弟和他弟弟的那些朋友相比,真是强出了不知道多少倍,聪明、能干、早熟、心思细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第一次见面是因为家里和一个法国的商人做生意,先前找好的翻译临时病了,那可是笔很大的生意,关系吴家的是能继续在上海滩立足还是破产的大生意,家里急的不行,最后还是吴启明说他学校里有个朋友,会法文,吴启德当时就让吴启明赶快把人找来顶岗,就这样和阿诚第一次见了面。
那次生意谈的很顺利,阿诚这个翻译功不可没。
自那以后,吴启德和阿诚打交道的次数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