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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个人一前一后的在寒风瑟瑟中跳到水里,许航舒服的出了口气,滚烫的水紧紧的裹着他的皮肤,几乎要把汗毛孔中的寒气全部逼出来,他慢慢伸开蜷缩着的手脚,微微闭上眼睛。
张砚一原本再看着萧瑟的冬景,一边看腻了换另一边的时候,眼尾扫到了许航,他泡在热水里,露出的肩膀以上部分变得粉红,锁骨沟壑处贴着一片红玫瑰花瓣,像是雪地里的一抹鲜血,半湿的头发贴在脸上,像一只水里的妖精,张砚一突然想到给宝宝念得故事书,皮肤像雪一样白,头发像乌木一样黑亮,嘴唇像……
“张砚一”
许航突然闭着眼睛说。
张砚一吓了一跳,他慌忙移开眼神:“恩?”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健身?”
张砚一伸手从水里捞出一片花瓣,无意识的用手轻轻捻住“其实也不是喜欢。”
许航睁开眼:“还不喜欢?说真的,你身材挺好的了,别再练了!
弄得跟施瓦辛格似的一块一块的也不招小姑娘喜欢啊!
倒便宜家附近的那些寂寞少妇了。”
张砚一没有理睬他的调侃:“其实……就是减压。”
许航说:“减压?”
花瓣被撕成好几瓣,张砚一看着自己泡的发白的手掌:“小时候,在老家,跟我大伯的孩子打架,无论输赢,最后都要挨打,因为我爸不在家。”
尽管不知道这跟减压有什么关系,许航还是接着张砚一的话茬问:“你大伯他们不管你?”
张砚一说:“我跟表哥差不多大,我大伯比你还护犊子。
我妈没有收入,有时要靠大伯姑姑他们救济,她跟我说我爸是出去挣大钱了。
挣到钱就不会受欺负了……后来,我爸把我们接到城里来,我才知道他早就挣了大钱……”
张砚一似乎嘴角带着些嘲讽,只是眼睛被睫毛遮住看不出情绪:“只是没有用来养我们。”
许航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那时候很恨他,恨许心怡,那时候虽然小,但是真的挺痛苦,觉得就像是香港电影里面的主人公,有个血海深仇的敌人,却没有本事报仇。
天天想着学一身本领,整天就绕着家门口跑步。”
大约是想到年少时候的天真,张砚一笑了,尽管浅浅的,却让许航觉得从认识到现在,张砚一的表情倒是比最初丰富起来。
“后来,我爸突然有一阵回家回的勤了,给我们换了大房子。
教我认识珠宝,我妈也高兴,还生了我妹妹。
结果没多久,他又跟许心怡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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