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嫣扑哧笑了。
这样你都不理我,很好,我生气了。
我将毛笔蘸满墨汁,远远的伸过去,往他的袖口涂涂涂。
等墨汁的湿意蔓延到手腕,刘彘终于发现不对劲,他忽的站起来,吓了老儒一跳。
“刘越,你想干嘛。”
他冷森森的道。
我哽了一下。
要我说‘因为你不理我,我才故意刺激你’?
不行,太没面子了。
“我想干嘛就干嘛!
我看你不顺眼,捉弄下你,怎么着。”
我站起来增加气势。
“诶诶诶,大家坐下来,坐下来,要兄友弟恭,兄弟和睦。
子曰,孝悌也者……”
老儒后知后觉的呼吁。
“好,你看我不顺眼。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他见袍里的深衣黑了大片,愤愤的一摔袖子。
他冷笑着盯了我一会,我看他想做什么。
他端起一砚墨汁,呼的掼下来。
我蹦起来后退一步,半斤重的石砚摔在我刚站的地方,青色下裳的边缘全是墨点。
“刘彘!”
我这回真的生气了。
他没有就此罢手,而是毫不顾忌的踏着墨汁到我面前,揪起我的衣襟,眼中是深深的不满。
小时候桃形的脸蛋,此时略微有了棱角,依稀可以想象长大后的容颜,必是令时下少女竞相追逐的深沉贵族公子形象。
“你现在了不起了?你不就是要做太子吗!”
他推搡的我一个趔趄。
看他激动生气,我心中略微升起一丝快意。
“你嫉妒了?同为藩王,阿父却选了我!”
我挑衅的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