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切就结束了。
刘彘会被它撞断脖子,而我和阿娇同样绝无幸理。
剑刺破野猪的硬皮,仿佛从肌肉的缝隙之间滑过一样,顺畅的穿透它的脖子,将它钉在地上。
两人一同软倒在地,我简直不相信自己一瞬间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一场惨胜。
我手臂的伤疤开始渗血,刘彘不仅右手,连左手也抬不起来了。
艰难的散落的柴火堆好,吃下半生的马肉,面对难熬的第二夜。
以这样的状态,再过两三天,不,或许明天我们就会死在这片雪地上。
在守夜时,我们双双睡着,谁也没记得喊醒谁。
早晨醒来,是更加严重的饥饿,寒冷,疲惫。
我庆幸的发现自己耳朵鼻子俱在,而熄灭的火堆之外,昨天血糊糊的野猪被野兽吃的只剩残渣。
阿娇没有醒。
我为她盖上大裘,丢下包袱,与刘彘互相搀扶着上路。
希望今天以内,我们能活着找到人烟,或者被景帝的人找到。
这样我们才能回来救阿娇。
若是带上她,我们连五十丈都走不了。
我憎恨这种无力感。
尚未踏出小树林,一支箭飕的从我和刘彘之间穿过,插进一棵光秃秃的树干,积雪扑簌簌落下。
该来的总归要来,我们缓缓转过身。
对方有四个人,两个红衣黑甲的大汉军士,一个平民模样的中年人,和一个少年。
“两位殿下,属下总算找到你们了。”
为首的军士露出惊喜的表情。
我们略微一愣。
“殿下,你们已失踪近三日了,快随属下们回宫吧,”
他似乎看懂了我们的质疑,解释道,“属下隶属南宫卫士营,这两个是熟悉路的当地人。
我们顺着殿下们留的标记找来,其他搜寻的人也会很快赶到。”
“对了,阿娇翁主呢?难道她……”
那军士露出悲戚之色,前进一步。
我们后退一步。
刚才那支箭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什么按着剑柄,当我们是傻子吗?
“阿娇翁主还好。
你们且等一等,寡人和胶东王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