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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虽然你说是我逼你习惯了我,但你也不妨设想一下,是不是无论任何人这样对你,你都会自然而然就习惯了,连自己也不知不觉。
」
「……」黎桦愣住,大脑突然间有些空白,嘴唇蠕动了几下,讷讷地,「所以,你想说什么?」
「是你自己,你愿意习惯、也想要习惯我。
」
「什……你鬼扯。
」黎桦脑袋一热,冲口而出就反驳道,「少胡说八道,我怎么可……」
「还记得你说过的预感吗?」庄恩霖淡淡地抢过话。
黎桦不期然又一次哑口无言,至今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应。
「你曾经以为这预感对你不利。
」
「……?」
黎桦本以为那句话还有下文,但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来,他只好问,「难道你是想说,不是?」
「给你答案。
」搔弄着他下巴的手往上一抬,一个吻覆盖而去。
浓厚缱绻的吻,一直吻了下去,把他吻倒在床上。
黎桦根本没有想到挣扎,也许是呼吸被掠夺的关系,大脑缺氧,让他觉得意识空空的,却又混乱,似乎有太多东西在里面复杂纷繁。
思想不清,身体的感觉反而越来越清楚,不过也是那种晕眩的感觉而已,带有一点一点渐热起来的温度。
当嘴唇得到释放,他立即大口呼吸,竟觉得连吸到肺里的气体都是热烫的。
「你现在的感觉,是好,还是坏?」庄恩霖这样问他,修长的指尖爱不释手般地梳理着他的前发。
「什么?当然是……」差一点就出于反射地说了「坏」字,但是这样的谎,黎桦实在汗颜地说不出口。
然而,那个「好」字他也说不出口,舌头和牙齿交战半天,最后悻悻然地,「你不要明知故问,尽说废话……」
「废话是吗?」庄恩霖轻眯了一下眼,嘴角隐约扬起,「你看,你自己也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
「什么?」黎桦莫名其妙,「理所当然?我说了什么?」
「你、我。
」庄恩霖牵起黎桦的手,押在床上他的颊边,五指慢慢地穿插交握。
「我们是理所当然的。
」
「我们……」黎桦瞳孔一缩,「你是指,什么……?」他干涩地问,眼睛里像有火光跳动起来,心口也怦怦怦。
「不要再问了。
」庄恩霖缓缓摇头,「你很聪明,完全可以自己想出答案。
如果我怎样说,而你不愿接受,不如由你自己来想。
」
「我……」黎桦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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