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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也觉得气氛真的沉重,一反常态地低调,却很是可靠地说了句:“别这样,我们还能给你做证明,你别这么草率说退学!”
尽管是我们房间里年纪最小的,但是他还是有模有样地上去拍了拍胡谷雨的肩,沉稳得很罕见。
有时候男孩子看上去明明很幼稚,却偏偏在关键时候变得特别可靠,让人信任。
他的话很自然地调动起我们的积极性,在白翟和李沛霖的组织下,积极地想了一系列对策。
惟有胡谷雨,依旧消极而低沉。
我当时的不理解,在面对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后,才懂得究竟什么叫作太天真。
我们实在太天真了,天真地以为平日里没有受到什么歧视,就以为歧视真的不存在。
然事实上,这个世界没有公平。
只是尽管如此,我们也想要从中求得一些平衡,如此而已。
龚千夜是除了胡谷雨外,另一个对我们的想法不抱以积极态度的人。
他虽表面上没说什么,可当了那么多年的兄弟,我还能看不出来么?
对于这样的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望。
静下来想,可能是因为一个总坚定站在自己阵营里的人,现在突然叛变说不跟你。
我甚至小心眼地认为,是不是因为我到现在还没有给他一个答案,所以他开始对我有些不耐烦了?
“别胡思乱想些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事。”
白翟不动声色地走上前,突然凑到我耳边说着。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吓人?”
我没好气地白眼,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
“要是没被我猜中,又有什么可吓的?”
白翟说得很是深意,让我反驳不能,只好扫一腿过去,却被他利落地闪过了。
这几个月来,我和白翟相处得越见融洽,所以渐渐有些忘形起来。
对自己素来畏惧的他,也越来越敢指手画脚,甚至横眉冷对了。
李沛霖对这个状况无比满意,经常对着嬉笑打闹的我们含笑点头,让我不由联想起“婆婆”
这样震撼的词语,心虚地根本不敢回望。
或许,她自己也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很对不起龚千夜,所以近来对他特别的客气,每每碰见都格外礼遇,让千夜受宠若惊之余还有些畏惧,更加抗拒着来我家玩。
想到这些,我又有些想笑,而且还真就这样地笑出了声。
白翟见状,微微一愣,突然走上来抓乱我的头发,并在我郁闷地大叫之前发了话:“知道么,小彤,你总是能让人在快要绝望的时候,觉得明天会有好天气。”
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仔细一回味脸就烧了起来。
他……是不是在夸奖我啊?
白翟很是大方地给出了答案,没有半点的犹豫,也不像过去那样九转十八弯地捉弄我们:“不管在怎么难的情况下,你都能开心地笑着,这样真好。
如果有一天回过头的时候,发现你的笑容不在,就会觉得很空洞、很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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