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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这个我拿手!”
他自然地起身跟在我身后,一起往车站走去。
“那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恩,我先回家收拾一下。”
“原来你也会收拾的啊,失敬,失敬。”
“……去,去!”
……
几分钟后,我们和过去一样,说了句再平常不过的拜拜,就各往一方。
尽管我们都住在clayton,不过国外和国内不同,一个区域的范围相当的大。
例如我们,就隔在主校区的两头,一南一北,两个方向。
所以采用的交通方式也就完全不同,胡谷雨一般坐校车或900路,而我则风雨无阻地坚持着火车的路线。
一个人候在火车站台,很是无聊,只能傻望着站内的时钟。
郁闷,每十五分钟就有一班车,我居然还得等上十二分钟。
无语地赏了老天一个白眼,我的人品有这么差么?这是□裸的歧视啊!
我心情复杂地坐到一边的凳子上,等着下班车的到来。
因为时间还早,站台上人影稀疏,对面去城里的候车位,倒是等着不少的人。
很多估计和我一样刚放了学,穿着漂亮的衣服,热络地和身边的朋友聊着天。
不知道她们是否也在讲着春节。
到这里才知道,其实韩国人和越南人的新年,竟和我们是同一天。
中国的文化,果真影响甚远。
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直到手指不经意地抚过,才发现这个事实。
微微一楞后,是更无奈的轻笑,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等着回老家的孩子般期待春节,真是可笑。
可是,却一点都不讨厌这样的自己,甚至有点莫名其妙的沾沾自喜。
我真是病得不清,想红包想疯了的怪病。
自嘲地拉了拉唇角,心变得轻飘飘的,很随意,很放松。
视线涌进那条古旧的铁轨,长长的,一望无边。
在炎炎的烈日下,泛着斑驳的旧痕,丛生的杂草宁然静立,如同时间的年轮,刻下了记忆的痕。
时间,看似模糊,察觉不出,却比任何东西都忠实地陪人度过了每一分、每一秒。
心下一热,突然有了些难懂的感触,不明白为什么澎湃,为什么激动,只是忍不住就摸出手机,拨出了那个一直想拨却反复犹豫的号码。
听话音嘟嘟时,仍会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
我承认自己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偏偏对某些事又天性敏感,察觉到不妙的趋势就不想面对。
非常的……狗熊!
“喂,哪位?”
话筒里传出熟悉的声音,带着蒙胧的睡意,一点点的迟钝感。
“是我。”
“是你啊……恩,你啊……你是谁?”
喷,这是什么问题?
我的嘴角一抽,忍不住地想笑,心里的沉重一下就不见了影踪:“我就是我啦!
猪,还睡,都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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