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陶可的头皮都嚷麻了。
这是班主任的职业病,仿佛抓安全生产的部门,一听到“煤矿”
两个字头皮就麻是一个原理。
等陶可赶到时,燕杨已经挂着两道鼻血,垂头坐在院办公室了。
他的两名室友情况还不如他。
角落上还站着另一名室友,看样子没参与打斗,但神情尴尬,手足无措。
陶可点点他:“你先说。”
那男孩子咬着唇,不肯说话。
“好,”
陶可说:“你不必主动说,我问。
第一,谁先动的手?”
男孩看着自己的鞋尖。
陶可扭头对燕杨三人说:“你们到走廊上站着去,叫到你再进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
陶可把门带上。
男孩嗫嗫:“是燕杨。”
“为什么?”
“…被子…”
“啊?”
“陈刚他们把墨汁全倒他被子上了。”
男孩抬起头:“老师,我劝过他们的!
这样做太过分了!
但他们不听,他们说燕杨是同性恋,真是恶心死了!
但我一直都叫他们停手的!
…”
“冷静,冷静,”
陶可十分震惊,但不能表现,还必须安抚学生:“你是说燕杨受他们欺负?”
“嗯…”
“具体什么情况?”
“呃,被子。
还有衣服,刚洗好的就扔进厕所里,不让他晾;鞋子,会剪破;垃圾倒在他床上…还有很多,总之公用的东西都不让他用,说他脏死了之类的。”
“多久了?”
男孩想了想:“快一年了。”
陶可倒抽一口冷气,一年了!
唐月月和自己竟压根儿没发现,而燕杨竟楞生生忍了一年!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