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语笑开,清艳的脸上流光四溢,妩媚中带着几分纯净与一丝隐约的算计。
"
令尊恐怕不这么想吧?莫不是摄政王眼界太高?"
顿了顿,"
也是,依卿的俊秀品格,卓绝才具,寻常女子的确般配不上。
"
以女皇的身份来说这番话倒也并无不妥之处,但听在孙预耳中却甚为尴尬。
总觉得此话由一名年才十五的少女来说年已二十的自己太过别扭,而那别扭中又有一丝莫名的愠怒。
"
臣不敢,皇上过奖。
"
语气里不觉有几分赌气。
妫语当然听出,但正因为听出而有些惊讶,眉目微挑地深思了起来,那探寻的目光看得孙预几乎坐立难安,从来都不曾如此心思浮躁过。
"
摄政王......"
妫语才待开口,马车却陡然停下。
孙预如蒙大赦般马上立起,"
皇上,到了。
"
"
到了么......"
妫语看着他微觉好笑,便不再说什么。
看见他要先行下车,一把拉住了他,感到手下一震,她随即放开,淡淡道:"
我先下去。
"
孙预一经提醒哪还有不明白。
此行行踪如此隐密,女皇有意不露身份,那自是小厮先行下车。
这本是极明白的事,孙预暗恼自己怎地一时没想到。
入了孙府,孙预遣退众人,才引妫语入了"
仪健园"
孙业环养病处。
进屋时,孙业环正喝着药,孙预挥手让侍女退下,低声对父亲道:"
皇上来了。
"
孙业环一惊,看向一旁立着的美貌小厮,怔了半晌。
妫语一笑,也不在意,慢慢踱至孙业环床畔,"
国公近来身体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