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关不想动,外面雨那么大,她出门就得面临被淋湿的风险,她让他过来。
司琮也说她家有人,只能在她卧室活动太憋屈,他家没人,活动空间大,费了好大一番力气软磨硬泡才把覃关给撬了过来。
外面雨势不小,地面聚了一层水,豆大的雨滴砸在上面很快甩出一圈水花,覃关穿的短裤和人字拖,倒是不影响什么,只不过撑伞去隔壁短短几十米的路程,她还是蹚水过去的。
推开院子门进去,看见司琮也就那么老神在在的斜着身子靠在玄关处等她,一对比自己现在的狼狈样,有点气,走过去把伞扔给他,不管会不会弄他一身水,或者说她就是故意的。
“我要感冒发烧你第一个没跑。”
司琮也笑着接住伞戳进旁边的伞桶里,拿起柜子上早就备好的干净毛巾递给她:“谁让你腿短,在阳台跨多方便。”
“我不来更方便。”
覃关冷着脸看他一眼,用毛巾擦胳膊和腿上的雨水。
司琮也装出忧愁的样子:“那怎么办,你都过来了。”
覃关懒得理他,毛巾丢过去,换上干净的拖鞋,擦着他进屋。
覃关是第一次来司琮也家,平常都是他翻过去找自己。
满庭芳的房子外观都差不多,区别在户型和内部装修,司家是中式风,实木案几,背倚山水画,很雅致的意境。
司家户型和覃家完全相反,覃关进去后不知道该往哪走,只好折回去问司琮也:“你房间在哪?”
“第一次来我家就想进我房间。”
司琮也在冰箱里提了个盒子出来:“你动机不纯啊覃关。”
“你嘴巴能不能少贱一会儿。”
要说司琮也有什么缺点,浑身上下就他这张嘴欠了些,对别人好像又不是如此,在外讲分寸懂礼貌,单单只在她这里犯病。
“这么凶。”
司琮也带着凉气的手捏捏覃关的脸,被她拍开后笑得没皮没脸去牵她手往二楼走。
楼梯侧边墙上用来挂照片,黑白、彩照都有,其中有一张黑白照,照片中男人穿着老旧军.装,眉眼凛肃,五官端正。
司琮也见覃关在那张照片上停留,解释一句:“我太爷爷。”
“嗯。”
覃关见到过一次司琮也爸爸,相比之下,司琮也更像他太爷爷。
再往前,覃关看见一张照片,还没来得及细打量,脸就被司琮也掰到另一边。
她仰头看着司琮也,颊肉让他捏到一起,像是包子,平着嗓音说:“我看到了。”
“那不是我。”
司琮也否认很快,在心里骂自己大意,就想着把人弄过来,忘记提前检查,这下好了,帅气逼人的完美形象全没了。
“你没有门牙的样子。”
覃关自顾自补充。
“那是虎牙。”
司琮也反驳完立刻改口:“说了那不是我。”
“那你激动什么。”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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