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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琨玉这时候无瑕顾及爱恨,软弱无力倒在九方渡胸口,点头时蹭着九方渡胸口,乖得不行。
九方渡喉咙中像是堵着什么,哑声问:“手臂什么时候断的?”
“在……红海林时。”
九方渡一惊:“那你当时为何不告诉我?”
“我以为尊上知道,以为你是故意让我痛的。”
短短几个字让九方渡哑口无言,抱着燕琨玉的手紧紧攥成拳,像是自言自语:“原来在你眼中,我一直是这种人。”
屋子里只剩沉默,燕琨玉也没有回应他。
……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齐眉的声音:“尊上,属下将白茹衣带来了。”
“进来!”
进来一身短打布衣的女子,看起来干练又疏离,连礼都不行,径直走到卧房,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眉头敛起。
九方渡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冷声命令道:“他手断了,本尊掌握不好力度,你来为他接回去。”
白茹衣来轩辕丘之前在医馆待过,也懂制毒。
就是当初要用邪术救怀夕仙君一事,她不愿意,两人发生过争执,九方渡也再也没找过她。
她没想到,如今会是因为这样的小事再见面。
这躺在九方渡怀中的人她有耳闻。
想着不过都是九方渡骗感情的把戏,可如今竟看到九方渡那双如毒蛇般杀伐的眼眸中,倒映的竟然只有这个剑修的影子。
简直稀罕。
白茹衣掀开床前的薄纱时,还以为能看到春色。
可惜燕琨玉被九方渡用外袍盖着,蛮横地抱在怀中,除了手臂,没有任何地方露在外面。
白茹衣刚一抓住燕琨玉的手腕,那人就闷哼一声。
“你叫燕琨玉是吧,你且忍一忍,就算我再怎么轻,多少还是会疼的。”
燕琨玉精神不济,只能伏在九方渡胸口说谢谢。
在白茹衣按住燕琨玉肩膀的一瞬间时,九方渡不忍地偏开了视线。
白茹衣在医馆待过,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燕琨玉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多少痛苦就已经结束了。
“尊上的杰作,为何避而不看。”
白茹衣一贯如此犀利,也是因为这样九方渡将他安排在了最远的一处楼阁,没事便不见面。
九方渡脸色沉得难看,若不是因为抱着燕琨玉,恐怕已经动手了。
他温柔托起燕琨玉的手臂,左捏两下右按两下,确保真的接回去了,才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尊上每次同房,夫人都会染血吗?”
白茹衣看了眼被褥,开口道。
“……这是第一次。”
九方渡说完,紧跟一句,“本尊明明已经做足了准备,怎么还会受伤。
你可知我要如何做,才能不让玉儿这么疼。”
白茹衣简直被九方渡的语气吓到了,这还是那个魔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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