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篝火渐渐暗淡,很多青年人也邀请到了自己心仪的伴侣,聚集的人慢慢散去,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在喝酒唱歌,周捷正在那里坐卧不安地张望,过一会儿小祖宗再不回来他就要去找了,所幸在这个时候看到了纪由心,不太幸的是看到的是被喻少闲抱在怀里的纪由心。
喻少闲走过去,冲周捷道:“他喝多了。”
周捷顶着尴尬:“喻老师,真的又麻烦您了,要不让我来吧。”
喻少闲没有搭理他伸出的手,道:“不麻烦。”
那个方才请纪由心跳舞的青年alpha也一直在找他,看到纪由心之后立刻跑了过来,讪讪地挠头:“对不起啊,我不应该给他喝酒的。”
喻少闲只看了他一眼,S级的信息素就几乎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不过是B级的青年alpha被逼得后退一步,不可思议的看着喻少闲,因为是alpha的缘故,他在村子里已经是很受欢迎的存在,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强大的alpha,甚至到了让他也本能地心生畏惧的程度。
喻少闲闭了闭眼,强行收敛起周身的信息素威压,他知道自己从教养上应该说句“抱歉”
,但是他不想,所以一言不发地抱着纪由心上了车。
回宾馆的路上,喻少闲让纪由心躺在自己的腿上,后者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他只好不停地把这人的头摆正,纪由心哼唧着反抗,喻少闲俯下身,低声在他耳边哄:“不闹了,乖一点,不要乱动。”
纪由心的声音黏黏糊糊的:“我难受,头疼。”
喻少闲掐他的脸,用了几分力气乃至他脸上都出现了红痕:“下次还喝别人的酒吗?”
纪由心摇头去躲:“不喝了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他抱住喻少闲的腰:“你别生气嘛。”
喻少闲默然不语,半天说:“不是生气。”
纪由心听不懂他的话,只顾着蹭来蹭去,周捷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得心惊胆战,双手握紧了方向盘,强迫自己去看路。
回到宾馆之后,喻少闲把纪由心抱回了房间,妥帖地安放在床上,转身去问周捷:“有解酒的药吗?”
周捷点点头,虽然纪由心绝大多数时间是不喝酒的,但为了以防万一,医药箱里还是备了一些,再加上他那个科学怪人哥哥,常常让人给纪由心送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他为纪由心随身携带的箱子里可谓应有尽有,甚至有时候他会怀疑自己过不去安检。
喻少闲本想嘱咐些什么,忽然反应过来这人才是纪由心的助理,也就忍住回房了。
房门上锁的声音响起,喻少闲靠在薄薄的门板上,脑子里都是纪由心红着脸在他怀里的样子,月光下踮起脚要亲他的样子,以及脖颈上微凉细腻的触感,他猛地睁开眼,难得烦躁地三两下解开衬衫扣子走进了浴室,寒秋的夜晚,没有开空调的室内有些凉意,他却恍然不觉,直到冰冷的水兜头而下,心底某处方才渐渐平静下来。
第二天剧组要启程返京,无奈纪由心昨晚喝多了酒,周捷怎么也叫不起来,剧组一行人在楼下等了二十分钟,杨念兹频频看表,这时喻少闲忽然出现,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似乎刚刚从外面回来,杨念兹放下车窗,招手叫他过来:“你家小纪在上面赖床,能不能烦请您去叫个……,啊不叫他起床,他喜欢你,你说话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