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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奋力挣脱,但喉咙还是在她的用力下渐渐难以承受,繁锦只觉得胸膛里的空气一点点被积压干净,若不是亲眼所见。
怎么也想不到王芸楚会有这么大力气。
“芸楚,你干什么!”
终于,伴随着一声厉喝,她终于可以逃脱她的手掌。
猛地放松之时,身体竟因突如其来地推力而不由向后,眼看就要落到地上的时候,一只大手稳稳的架住她,艰难的将她拖起来。
她抬起头,直直的撞入景杞墨黑深幽的眸子里。
见她无恙,他厉色看向芸楚。
“你到底想干什么?杀后么?”
这么一个罪名猛地落下去,连繁锦的身子都随之一凛,再看芸楚,大概是被景杞猛地推向了床的里侧,正缩在床的最里面掩面哭泣。
听闻他的话,满是泪痕地脸倏然抬起,又是那副凄绝至极的可脸色,“皇上……是皇后娘娘……是皇后杀了我的孩子啊。”
此话一出,景杞猛地看向她,而她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定下来。
早就料到芸楚会以此狠作文章。
但也只是想是不是又会梨花带雨,扮猪吃老虎的做一场她一片好心,而自己却不识好歹的好戏。
真的没想到竟会是如此激烈,简直是完全悖逆了她以前的处事风格。
那么事到如今。
她也只能陪她玩到底了。
繁锦瞪起眼睛,眸中燃烧的似是强烈的不可置信,“芸妃,你怎么血口喷人!”
此时除了几个近侍,几个太医均已离去。
只有她与景杞两人能看到芸楚地愤恨与控诉,芸楚尚未回话,却见景杞猛地上前,“王芸楚!
朕命你不得胡说!”
“皇上,我没胡说。”
刚才还厉声的芸楚声音猛地降低,渐渐与呜咽声溶成一片无奈凄绝,只有那双眼睛,依然紧紧的盯着繁锦,“景杞……”
似乎是真的悲伤到了绝处。
她甚至脱口说出了景杞地名字,“我没了孩子……我不知道我会因为眠香而没了孩子……你知道吗,我多么宝贝这个孩子……我吃了你给的药……有可能只会有这一次做娘的机会了。”
她说的极其吞吐呜咽,繁锦只听得出她的抽泣,并不能分辨地太过清楚。
隐约只听到“药”
这个字,可终因她的哭声太过断续。
终是没能清楚。
转头看向景杞。
却见他刚才的酷厉阴寒突然不见,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
原本用力握着芸楚胳膊的手也在瞬间放开力度,于是,用力的禁锢间接的变成了木然的慵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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