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一股让人不由自主便感觉踏实、可靠、很安全的窝心暖意慢慢弥漫开来,扩散到她全身!
这是怎么回事?!
“嘻,偊卿因祸得福了喔!”
白寂偊听得这声音,顿时恶向胆边生!
脑子一热,从一动不动的跪坐式直接蹦了起来,一惊之下,还好还好,那些光带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她也无心去管那些光带子,循着声音转个身。
城门大的镜子静静地悬着,徊仍旧坐在那块白玉台上,托着腮,浅笑着看她。
他一袭白衣,清远出尘,乌发飘逸,彩瞳多情。
他笑吟吟的,面庞上满是很得意的喜悦:“卿果真逃出生天,吾好生替卿心喜。”
“喜你个头,喜你个大头!”
白寂偊状如疯虎,扑上镜面,无法真人PK,只有将镜子捶得咣咣作响,大声吼道,“这叫小苦头吗?!
我都要被那些树枝抽死了!
你看,你看……”
她指着自己的伤处给徊看,像个小孩子一般大声埋怨。
徊仍是轻笑着,隔着镜子在她的伤处抚mo,还装模作样地轻轻吹几口气,白寂偊不依不饶,又撒娇又发嗔,逼得徊说了几车好话才作罢。
白寂偊突然转身,背对着徊,徊知道她是为了肿胀的脸庞,柔声唤了她好几声,不住安慰。
她又突然转过身来,将脸贴在镜面,不说话,眼泪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滴在镜子上便奇异的消失不见。
许久,她才闷声道:“徊,谢谢你!”
“傻偊卿!”
徊叹息一声,“卿可往北边去,吾观那方似乎通往尘世。”
“唔。”
白寂偊沉沉应了一声,她抬头看了一眼徊,找准位置,让她的头部可以贴在徊的膝上,她轻声的叫:“徊……”
还好有你!
镜子里,徊怔怔望着白寂偊,缓缓张开手心,那里面有几颗晶莹圆润、如珍似珠的小圆粒静静躺着,他用手指拨了拨,那些小圆粒滴溜溜旋转,就像这小姑娘活泼泼与他说话时不停转动的黑眼珠子。
“这……就是眼泪么?”
他轻声地呢喃,举手将那把眼泪吞入喉中,彩瞳微眯,“咸咸的。”
白寂偊回魂现实,好生懊恼忘了问徊,为什么说自己因祸得福。
唉,算了算了,下次见了再问罢。
往北边走,哪里是北?白寂偊发傻地看着前后左右的丛林,徊为什么不说说清楚呢?她一面腹诽,一面看天,约摸估算了下,现在可能已经到下午了,那么太阳在西,嗯,左面大概或许是……北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