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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颜牧忽然觉得自己还真的像陆唯说的那样，他是一个很理想化的人，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也以为别人的世界跟他的一样，都充满善意。

“嘿嘿。”

徐放炎也跟着笑，他没说自己就是阿白，因为还想利用阿白的身份跟颜牧近距离接触，就好像关系特别好的情侣喜欢给对方制造惊喜一样，他们在乎的不是惊喜本身，而是对方这个人。

这一趟短暂的出游让两个人终于捅破那层窗户纸，总体来说特别圆满，除了徐放炎某些不靠谱的反应以外，还是很不错的。

两个人在花园社区门口分别，颜牧拖着行李箱往回走，徐放炎要去公司处理公务，他现在精神抖擞，准备多赚钱，迟早买下整个城市，这样才有底气跟颜牧谈恋爱。

回到家里，颜牧开始分发礼物，缺尾儿和瘸腿儿他们都跑过来露面，表示对颜牧的欢迎。

颜回特别八卦的问：“颜哥，怎么样？”

“恩，很顺利。”

颜牧点头说。

“咦？可是我发现你没什么大变化哎？以前颜哥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呀？”

颜回嘟哝几句，很快被小袋鼠转移注意力，“小代先生的蛋孵化了没？”

“还没有，不过胖蛇可能快要生产了，这段时间咱们都得注意一下。”

颜牧收拾好行李箱，问：“最近家里没什么事吧？”

“有事，宠物医院的医生给我打过电话，说是找你，我问他什么事他又不肯说，也不让我过去。”

颜回有点疑惑的说着，“他说等你回来就去找他，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

“好，我知道了。”

颜牧想了想，还是决定立刻去宠物医院一趟。

在路上遇到程白鹤，两个人正好一起。

程爸爸的脸色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好了，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上去跟比较瘦弱的普通人差不多，他见颜牧进门，就把程白鹤打发出去，说：“陆甲走了，我终于知道我这是什么病了。

陆甲其实跟我一样，原本应该发病，但是他出生的时候就用过药，以至于暂时看不出来，一旦停药，副作用就会迅速发作。

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眼看着病入膏肓，最后连床都起不来就跟我一样，不过……”

说到这里，程爸爸难过的捂着心口，“我终于知道白鹤的父亲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治病的方法了。”

既然是让人必死无疑的病，治疗方法必然也不会很简单，相反的很复杂很极端：需要另外一个健康的人用命来换。

当初程白鹤的爷爷生病，其他人都是健康的，但爷爷仍旧不肯说出来，于是就这么走了，程白鹤的父亲也是，那时候程爸爸还是健康的。

当初颜牧曾经见过差不多的情况，关于颜回。

颜回那时候病的严重，就是靠一枚珠子和肚子里的孩子活下来，而且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只是发育极为缓慢。

颜牧极力的淡化这段记忆，此时却无比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他忽然明白过来，用那个男人的命换来颜回的康复，其实是万无一失的，因为他的命连程爸爸这种病都可以治。

“有医生在，一定会研究出对症药的。”

颜回安慰程爸爸，说，“陆甲他……安葬了吗？”

“还没，医生说等你回来一起商量。”

程爸爸擦了擦眼角，惨淡的笑起来，“麻烦你不要告诉白鹤，我怕他胡思乱想。”

“我知道分寸。”

颜牧点点头，出去找医生。

陆甲不肯配合治疗，他直到死的时候才变成原型，是一只骨骼扭曲，羽毛几乎褪干净的灰雀，尸体就躺在小小的木盒中，颜牧看了看，看不出所以然。

腾城有许多漂亮的有山有水的地方，找个地方安葬陆甲还不难，医生有些本事，还把那块小小的地皮买了下来，成为私人财产，这样就不用担心以后会出事。

公司上班中午休息，看着陆杨从自己面前路过，颜牧说：“陆甲死了，他不肯接受治疗，一意孤行。”

身体顿了顿，陆杨微微点头，脚步不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