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耳朵犹如灌了海水,朦朦胧胧的什么都听不清,脖子被人掐住的感觉难受极了,应黎抓着那截小臂奋力地往下拽,但无奈力量悬殊,卡在脖子上那只手纹丝不动。
祁邪压得很近,比墨还要浓稠的眼神就悬在他头顶,像根钉子似的,在黑暗中犹如实质。
屋内暗得离奇,应黎虽然看不清祁邪的脸,但能感受到祁邪现在很生气,可他并不知道祁邪怒从何来,甚至觉得莫名其妙。
下一刻,祁邪低下高贵的头颅,刀片一样锋利的下颌角贴着应黎的侧脸,身上凛冽的雪松味彻底化开了,滚烫的热浪喷洒在应黎耳边,重复刚才的话:“他亲你的时候伸舌头没有?”
应黎这下听清了,却更加云里雾里了:“谁亲我了?你在说什么?”
扼在手腕上那只手改为掐着他的脸,动作更加强势霸道:“伸没有?”
他好像只要一个答案,其余什么都不想听。
应黎惊恐地摇头,后背都冒出点汗:“没、没有。”
手上力度不减分毫,应黎整颗头都仰了起来,脸颊软肉凹陷,祁邪可能是真的疯了,他好害怕,想求救,但是嘴里连一句完整的字句都吐不出来,嘴唇开合,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祁邪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应黎身上,把他困在自己和门板狭窄的缝隙中间,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了,应黎用手去推,发现祁邪身上好烫,如同被火点着了似的。
祁邪到底怎么了?
他向旁边摸索,碰到了门边的开关,卧室的灯打开了。
眼前白光闪过,应黎重新睁开眼,看见祁邪垂眸死死盯着他嘴巴看,眸光仿若深海搅起的黑色漩涡,要把人吸纳进去,永远困在深渊不见天日,又像是被困住的猛兽即将要冲出栅栏去咬穿觊觎已久的猎物。
应黎喉咙滑动,咽下去一小口口水。
一只手卡在脖子上,一只手掐在脸上,可想而知他现在有多狼狈。
粉色唇瓣微微张合,看上去就很好亲,祁邪企图从应黎的嘴上找出一点被人吸允过的痕迹。
很庆幸,没有。
祁邪的表情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发狠时也并不狰狞,甚至还要更加淡漠,满脸寒霜,只有眼角红得有些不正常。
应黎心中顿时有了猜测,红舌颤动,努力发出声响问:“祁邪……你是不是没吃药?”
祁邪似乎怔了一下,眼里有什么东西裂成碎片。
应黎察觉到掐住他的那两只手力道缓慢松懈,然后逐渐滑到身侧握成了拳头,凸起的血管蔓延到小臂,昭示着面前人的是怎样的压抑和忍耐。
祁邪低着头,胸膛跌宕起伏,但一言不发。
应黎想了下,如果真的只是小病,张少陵也没必要特意让他盯着祁邪吃药了。
他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抚性地拍了拍祁邪的手:“你先吃药吧,你药在哪儿?我帮你拿。”
祁邪抬
眼看他,眼底依旧猩红一片:“出去。”
()
“……”
§想看嬴辞写的《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第40章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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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他没敢说,声音也小得像给人挠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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