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罢,你是来还是不来?”
一刻快马,便到安邑。
门上役从已然认得,赶紧报了里头。
苍伯自然迎着,一路送进了二厅。
这次,温娘子连面也不曾出来,而是直接让宝袭去见客。
各自见礼后,依制分坐两边。
程处弼单刀直入:“那事,到底是真是假?”
温宝袭亦是肃穆,痛快回答:“吾不知。”
好好!
程处弼深吸一口气,连连点头,拳头握得微响才忍住了怒骂的冲动。
可语气到底已经不善:“既如此,为何误导家嫂?”
宝袭冷笑,杏眼飞挑:“程郎君还真是对自家大嫂有信心。”
话出,对面几后虎目少年脸上变是一瞬苍白,手拳微松,坐回踝处。
看着几上贝钿,神色变幻莫测。
尉迟见状,微有不忍,抬眼看对面温二娘,磊落出声:“温二娘可敢以先祖名誓?”
程处弼当时便抬了头,盯向对桌。
宝袭讶之,左右看了这两个少年几眼后,轻笑出来:“敢问两位郎君,若此时二位是郑氏,听说那事是真,会当如何?”
尉迟当时没了言语,程三郎却又恼了:“还是汝有意误导?”
“是又如何?”
温二娘话一出,程处弼火腾的一下就冲了起来,立跪欲起。
宝袭快声又道:“佛有佛心,人有人心,鬼亦有鬼心。
同样一番话听至耳中,温二娘敢在此以先祖名立誓,当羞愧至死,悔不该为一已私利,毁家族大义,羞辱君上祸及全族。
便是无力挽回,至少可自醒自身,修性养德。
而不是趁机兴风作浪,报及前仇!”
程处弼本自虎躯健硕,此时却已经身如抖叶。
一张俊脸紫了又白、白了又青,好不颜色糊涂。
尉迟深叹气,扭头便当不曾听到。
许久沉寂,程处弼前后思话,无话可说。
起身告辞:“几番叨挠,甚是羞愧。
它日必携礼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