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听过也就点点头:“行,你放心,我们一辆一辆进,不会耽误事儿的。”
“那就麻烦了。”
说完,张景艳就从车里跳了下去,直奔家里,开了院门,进了仓房,把窗户里面的锁头打开,拉开了小窗,伸出头,冲着在街道中间的车摇了摇手,煤车缓缓驶来。
调整好车斗位置,士兵从驾驶位下来,打开车斗挡板,跳上车斗,拿着把铁锹把煤直接往仓房窗里铲,张景艳已经离开窗户,把拦着煤的围栏固定拴拔了下来,围栏折好,靠在仓房侧边墙壁上。
拿起把铁锹,把堆叠半人高的煤从下面往侧边掏过去,随着下面被掏空,煤炭从上往下散了下来,一下子就把原本快要堆到窗户高度的煤拆矮了一大半,仓房原本围栏外围那一半儿的空间,也被煤炭占据。
张景艳小心的站在煤堆上,再继续铲捞,卸了半车左右的时候,景环背着一捆柴进了家门,看着大门上没有门锁还觉得奇怪:“景艳今天下午没上工吗?”
她背着柴到了仓房,准备放到专门堆柴火的那边时,就看见自家妹妹黑秋秋的在那划拉煤堆呢,连忙将柴火放到仓房西边,和备着的柴火放到一起,跨过门槛走了进来:“景艳,哪里来的这么多煤?你下午不上工吗?”
张景艳听到声音回头看着景环:“四姐回来了,我要上工啊,这不是部队今年煤炭有富余,我就买了两车回来,姐你回来了就把堆高的煤铲下来,别挡住窗户,这下咱们不说今年,明年的应该也够用了。”
“你这是买了多少?”
景环诧异的问。
“十吨。”
“嚯,这么多,多少钱?你给过钱了吗?”
景环开心的问。
“82块,已经给过了,行了,姐,你来接替我,我换身衣裳就去食堂了,晚上给你打饭回来,你就甭做了哈。”
张景艳把手里的铁锹递给景环,转身就离开了。
张景环乐呵呵的接过铁锹,铲起煤来虎虎生风,劲头十足。
张景艳回了房间后,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转身离开时想起什么,连忙去厨房打开靠在墙角的一个罐子,从里面取出一包点心,鸡蛋糕,拿了两张牛皮纸,一个牛皮纸里装了两块,在要包起来时,想了想,又分别多放了一块,把罐子盖子盖上,纸包包好,拿着就出了门。
绕道街口,第一车还没卸完,她对着停在路口煤车里的士兵笑道:“同志,今天辛苦了,我这儿包了两块点心给你们甜甜嘴儿,千万别客气,我上工时间紧,就不进去给那个同志了,麻烦你转交一下,你俩一人一包,一点心意,别嫌弃就好。”
车厢里的士兵红着脸推辞:“我们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这不合适。”
“我虽然是临时工,但也是在部队干活,怎么着也能算半个同事,同事之间给点儿吃食也算不得过分,你就不要推辞了,推推搡搡的也不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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